他們兩個現在隻好反過來,相對著機槍的攻擊方向隱蔽起來。
仿佛成了恐怖殺手的獵物,兩個鬼子抱著槍,一個嘴裏不停地罵著,另一個皺著眉頭不說話,其實心裏都很害怕。
“他們是忍者……或者是鬼怪吧……”中二的鬼子說道。
“給我振作點!”另一個暴怒的鬼子罵道:“沒有任何武力能超越你手裏的槍!給我握緊它!”
於此同時,他的確看到對麵中二的戰友握緊了手裏的槍,並且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因為他的背後,毫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高大的黑影。
這次大家可以看清梁雙勇是怎麼做的了,他隻把手放在那個鬼子後腦與脖子連接的位置上,捏了一下。
那個暴怒的鬼子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眼睛和嘴一歪,肩膀鬆垮地往下一沉,立刻軟成“麵條”了。
梁雙勇做這些的時候,對麵中二的鬼子都清楚地看在眼裏,他看清了梁雙勇的臉,也看清了那雙直視著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毫無畏懼、毫無感情,充滿了神罰者的意味。
但於此同時,他本能地扣下手裏步槍的扳機,正對著近在直尺的戰友和敵人,開了槍。
三八大蓋步槍的威力巨大,這麼近的距離下,貫穿兩個人毫無壓力。
子彈穿過那個癱軟的鬼子的身體,射在了梁雙勇的胸腹部。
梁雙勇沒有躲閃,也沒有後退,甚至兩直視著鬼子的眼神都沒有錯動移開,依舊保持著冷漠的注視。
鬼子見狀怪嚎一聲,又要拉槍栓,卻發現梁雙勇的手槍槍口已經頂到了自己的眉心。
扔掉屍體、舉著槍的梁雙勇的胸腹部,被一大團烏黑的血汙覆蓋著。
那裏除了肯定有一些鬼子肚裏的東西之外,不知道梁有沒有受傷。
梁雙勇中槍的事情發生得電光火石,憨柱和大五小五看到,現在才剛反應過來一點,擔心得要命。
而下一幕的事,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梁雙勇竟然對著定住不動的鬼子說出了一句日語。
不過那句日語,遊擊隊員們當然沒人聽得懂。
那句是:“像你們這樣的人,能改變嗎?……”
那個鬼子倒是聽懂了,但是他已經放棄了生死,反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梁雙勇說道:“不能改變,隻有死……”
接著手指下的扳機一扣,手槍轟然作響,打得鬼子後腦開花。
梁雙勇推轉了一下鬼子的肩膀,讓他麵朝著自己滿地的腦漿,撲倒下去。
之後他低頭拂去了胸腹處的血汙,摳下嵌在防彈背心上的子彈,說了句:“還算好使,不過也好久沒這麼疼過了……”
(若是隻為測試背心,就太失誤了,因為那風衣多難洗啊)
……
至此,梁雙勇戰鬥小組完勝鬼子鑽隙小隊二隊,用時五分二十一秒,憨柱輸掉了自己的扭蛋手辦。
後來大夥問梁雙勇怎麼會說日語,到底跟鬼子說了句什麼,梁雙勇說他隻特意跟澤田學了這麼一句。
二奎問:“那鬼子的回答是什麼?他說能不能改變啊?”
梁雙勇說:“他回答什麼我都聽不懂,也不重要,那句話隻是我自己總結陳詞而已,他回答什麼,都沒有影響……”
……
以上的兩場戰鬥是同時打響的,戰鬥的槍聲和爆炸聲,驚動了正準備放火燒村的鬼子小隊長吉剛。
吉剛這才知道,原來唐家村的地麵上,並不是沒有守軍的,而且從槍聲來判斷,似乎抵抗還很頑強。
其他鬼子們聽到槍聲,也都緊張起來,端好了槍等待吉剛的命令。
“呦西!來得正好!”吉剛脫口道。
對地道無可奈何,這些鬼子正渴望尋找戰鬥對象,來發泄一下呢。
吉剛抽出佩刀,指揮主力部隊,向著交火的方向包抄過去。
看到這裏,白強和大奎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點了點頭,同時說道:“秘密武器……該上了!”
他們留下一個新隊員看守監控,之後通過地道,來到一個倉庫裏,準備就緒後,啟動了卷簾門和升降機。
另一方麵,吉剛指揮著鬼子們,剛剛準備出發,就被前方一陣嘩嘩的噪音驚住了。
鬼子們循聲看去,隻見正對著村路的一處柴草垛忽然抖動起來,便都疑惑得皺起了眉頭。
稻草隨著噪音和震動,紛紛掉落,露出徐徐上升的一段卷簾門來,卷簾門裏麵,漸漸升起一個色彩鮮豔的大家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