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你問這路線,要幹嘛?”薑司令喬裝成鄉間的貨郎,進到李家村裏。
“薑座,咋還親自來的?……不過這事也確實是挺大的。”白強一看薑司令的行頭,忍住笑,問到。
“少來,叫什麼薑座,叫大哥就行……”薑司令能費這麼大勁來,也是為了得到消息,所以主動討好白強。
“那不行啊,”白強看了一眼坐在身後的唐村長,說:“這位我可叫叔呢,叫你哥,不給你倆整差輩了嗎?……”
薑司令白了一眼唐村長,說:“咱們各論各的……你快說正事吧,這鬼子是要幹啥,你又是要幹啥?”
白強說:“鬼子要押送黃金從這裏過,你不知道啊?”
薑司令大驚:“啊?我不知道啊……那……你要幹什麼?”
白強說:“哦,看來村裏的特務機關已經超過縣裏的了……我,我當然是要劫他了!”
薑司令大驚:“劫鬼子黃金?!你有那能耐?你拿啥劫啊?”
白強聽了一皺眉一砸嘴,擺出一副痞樣,說道:“咋都這口吻呢?我咋這麼不愛聽這話呢?不劫……不劫我花啥啊?”
薑司令噗嗤一聲樂了:“聽你這意思,你這是一直以此為職業是怎麼地?”
白強補充道:“剛才說得有點不準確,我劫鬼子可不是為了自己花,我是為了支援抗戰,這個可不能整偏了……”
薑司令也忽然嚴肅道:“強子,我知道你小子神通廣大,別的我不多問,你要是劫,咱們就裏應外合!”
聽薑司令這麼一說,白強也對他肅然起敬起來,拍了拍薑司令的手臂,說到:“薑大哥仗義!不過這次不用!”
薑司令繼續嚴肅地說到:“鬼子的黃金一旦被劫,我也脫不了幹係,我無所謂,請你給我手下兄弟們,指一條活路。”
白強這才意識到,他劫黃金的行為,牽動的不止是鬼子,還可能引起整個縣的動蕩,要想好後路才行。
“沒事……薑大哥仗義!”白強沉默片刻,說道:“這樣吧,回頭我給你派個政委,你幹脆變紅得了。”
“你是說,參加八路軍?”薑司令說。
“嗯,不然你也沒有別的去處了,放心,我給你安排一位既講政治,又有文化的政委。”白強看著王正正,壞笑了一下。
王正正瞥了白強一眼說:“想給我整走?我是上級安排的,輪不到你安排……”
白強說:“誰說你了,薑司令這麼大一支隊伍,要是能拉過來,那得多大功勞,能白給你?想得美。”
王正正聽完,臉色忽然一變,心想這倒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啊。
薑司令也沉吟一聲,仿佛做了什麼決定,說道:“強子,說吧,讓我的兄弟們怎麼配合你?我也早想幹小鬼子了!”
白強站了起來,說道:“還是那句話,薑大哥仗義,但這次真不用,要不然就該我去拜見大哥了……對了……”
“怎麼了?”薑司令問。
“讓偽軍兄弟們……額呸、呸……是興亞救國軍的兄弟們……”白強說。
“是興亞救民軍……救民……”薑司令說。
“啊,救民,救民……讓他們一聽到交火的聲音,馬上就往路兩側跑,能跑多快跑多快,那是救命啊……”白強說。
“額,好吧……我記住了,謝謝你了強子,我回去了……”薑司令有些失落,擔起貨擔要走。
唐村長叫住了他,拿出一條綠箭口香糖,遞過去說:“新鮮玩意,試一下?減壓解悶……”
薑司令想起之前的兩次遭遇,臉色刷一下變了,忙推辭說:“老哥,饒了我吧,我戒了,戒了……消受不起,告辭。”
……
別看白強方麵現在貌似輕鬆歡樂,其實隱藏的很大的危機,那就是一直以來,他們都把劫黃金想的太簡單了。
他的“機動戰士”雖然火力威猛,但是因為隻有一輛,進攻條件又十分苛刻,打起來隻能一蹴而就。
另一方麵,野尻少佐帶領的押運隊走了這麼遠的路,非常有經驗,知道如何在危險路段設防,並來回調度。
和菊源的中年肥碩不同,野尻少佐畢竟年輕,他身材適中挺拔,眉目總是緊鎖,透露出一股狡猾和戾氣。
一胖一瘦兩個鬼子一見麵,就狼狽為奸地研究起來。
在得知唐家村路段有潛在的危險後,野尻少佐整合了菊源中隊和偽軍的兵力,並製定了有針對性的押運計劃。
菊源向野尻建議:抽出一些部隊,專門堵防唐家村,此舉威脅敵人的本營,比起盲目的沿途防守,要事半功倍。
野尻點頭同意,也認為比較有道理,但他不知道,菊源的算盤偏有點自私,那是為了借機引出唐家村的隱患,並消滅。
眼看就到了押運隊進入落丘鎮的日子,結果突然發生的一個變數,雙方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