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身份前夕(1 / 2)

“師尊,我還需要關於宋成飛的一切過往記載,包括他的家世、修為、性格以及他的生活圈,最好是,越詳細越好!”商湯眼中神光閃爍,狡黠地眨了眨眼。

什龍子點頭,拋給商湯一枚玉簡,負著手,望著天空,一幅前輩高人的模樣,高深莫測道:“徒兒,玉簡之中有著關於他的詳細記載,此行一些小危險還要靠你自己擺平,若真到了生死危機,為師會現身,不會坐視不管的。”

商湯恭敬道是,不過還是向著什龍子傳音,略顯玩味的道:“師尊,你原先的打算是自己假扮宋成飛此子吧?師尊但請放心,徒兒還是有手段的,一般高階煉氣士是留不住我的,就不用師尊費心啦。”

什龍子瞪了商湯一眼,他的聲音直接傳到了商湯識海中,笑罵道:“臭小子,還挺能的,為師在下界隻是一道分身,如今的境界也隻是分身的境界,真身還在上界呢,你可是不知道為師的身份,說出來,可得嚇你一跳。”

商湯撇了撇嘴,嘟著嘴模糊不清的說了些什麼,臉上一幅信你才怪的神情,引來什龍子的一陣白眼,什龍子頗為無奈,心裏苦笑道:“我收的是什麼妖孽徒弟?竟然被自己的徒弟嘲笑了?”

商湯的精神波動自然讓靳九牧所察覺,不過他怕惹到這個新主子,畢竟,自己的性命還攥在人家手上,他閉著眼,緩緩的治療著自己的傷勢。

商湯將那枚玉簡貼在自己的眉心,催動神魂,玉簡上的內容慢慢呈現在商湯腦海裏,內容很多很雜,自己還需要慢慢的消化。

靳九牧的識趣,什龍子看在眼裏,困著靳九牧的大陣也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什龍子平靜道:“靳九牧,將此事做好,你就是自由之身,你身上的血蠱咒,如今還有用,待到此事完結,我自會給你解除,還有,你不會自討沒趣吧?我想,聰明人不會自誤吧。”

靳九牧放低了態度,臉上盡是苦澀之意,道:“閣下太高看靳某了,靳某如今泥菩薩過河,隻期望著能夠活著,其他的是連想都不敢想。”

什龍子看了靳九牧一眼,飽含深意道:“果然是聰明人,我能和你說的就隻有一樣,事成之後,青羅仙城不會再姓青羅,也沒有了宋,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靳九牧瞳孔微微一凝,深深躬身一拜,靳九牧是個固執的人,他可以為了子弟後人的性命,甘願去做一個護道者,可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彎下過脊梁,這是他身為問鼎老怪的自尊,是道行近怪的尊嚴!

從開始到現在,血傀衛一直隱藏在陰影處,好似周邊的一切都勾不起他們的興趣,他們存在的使命,就是為血而戰,血代表著無盡的——殺戮。

於殺戮中綻放,亦在殺戮中枯萎。

商湯閉著眼一動不動,一枚玉簡貼在眉心,他好像成為了一個過客,在悄悄的瀏覽著一個人的過往,不過這個人早已化成了一團血霧,他叫宋成飛,青羅仙城的少城主。

宋成飛的童年十分美好,一家三口居住在一個小村莊裏,平凡的日子倒還過得可以,一直到某一天,有高貴的煉氣士在四處抓人,周邊區域的青年壯丁全部被抓走,其中就有自己的父親。

父親消失了數年,從來沒有過什麼消息,聽村裏的老人們說,被抓走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自己的母親常常是以淚洗麵,一度想要尋死,還拉著小宋成飛一起去死,幾度尋死不成,倒把小宋成飛弄得傷痕累累。

小小的年紀,他能有什麼想法呢?

他沒有恨,沒有怨,有的隻是疑惑,為什麼自己的母親要這樣對自己?難道不應該每天都寵著自己嗎?為什麼弄得自己是一身的傷痕?

從那時起,他的眼中就帶起了一抹陰鬱,仿佛有一隻怨靈在心中盤踞。

※※※

雷雨交加的夜晚,父親回來了,一家三口相擁在雨中,喜極而泣,說好一生一世,絕不再分開,可是,在小宋成飛眼裏,他的父親變了,變得猶如厲鬼。

厲鬼披著人的皮囊,偽裝成人,等待著噬人的那一刻。

可是自己的母親,絲毫察覺都沒有,每天都膩在父親身邊,在母親眼裏,父親變得比以前風度翩翩,溫柔體貼,可在小宋成飛眼裏,他看到了什麼?

一隻全身泛著膿皰的厲鬼,將父親的模樣完全替代去,綠色的黏液粘在母親身上,對著母親咧著恐怖的大嘴,仿佛下一刻就要咬向母親,他恐懼了。

小小的身子,他一把將母親拉在身後,握著小手,等來的卻是,厲鬼的嘲諷和……母親的拳腳。

受過的最重的傷,恰恰是最親近人的傷害,永世不會忘記,永遠的……不會。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