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微笑一下:“不是我,你以為是誰?”
“嗨!我以為是你哥哥來了!”
“我來你不高興?”
“不,不,我怎不高興的?小妹,你怎麼還沒睡的?”
“睡不著呀!”
“睡不著?是傷口痛嗎?”
“不痛。”
“不痛?那……”
“我想跟你說說話不行嗎?”
“行,行,小妹要說什麼話?”
墨明智對少女之心,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哪有這樣問的?一個少女深夜來找自己的心上人說話,當然說的是情話啦!還有什麼話說的?所以小燕有點生氣了:“你想要我說什麼話的?”
墨明智一見小燕生氣了,有些茫然:“小妹,你怎麼啦?”
“我生氣了,你沒看見?”
“你,你怎麼生氣了!”
“問你自己去!”
墨明智更茫然了:“問,問,問我?”
“不問你問誰去?你是不是不高興跟我說話的?”
“小妹,我怎會不高興跟你說話呢!”
小燕見墨明智那股呆呆的傻氣,不禁又吃吃地笑起來。
墨明智對小兄弟這個妹妹一時喜來一時怒的性格,感到莫明其妙,心想:大概女孩的性格是這樣的吧,何況小妹的年紀還小哩,總之她高興就好了。又傻呼呼地問:“小妹,你不生氣了吧?”
“我們到外麵的樹林說話吧。”
“到外麵,萬一這裏出了事怎麼辦?”
“你內力那麼強,怕聽不見麼?再說我們到那高高的樹上去,將廟裏廟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有人來,我們也會看見。”
“到樹上去說話?”
“那不是更有趣麼?”
“小妹,你手臂上的傷,能上樹嗎?”
“放心,我不會掉下來的。”
“好吧!那我們到樹上去。”
他們頓時像兩隻輕巧的夜鳥般,越過圍牆,躍上一棵高大的樹上,雙雙坐在一枝橫椏,濃密的樹把他們遮蓋得嚴嚴密密的。
玉壘山,小燕不但來過,也曾在這裏跟霧樓的殺手們戰鬥過,當時她對二王廟四周的幽美風景根本無心欣賞。現在不同了,心愛的人就在她身邊,她在滿天星鬥的夜空之下,不但感到這四周景色分外的美,也特別的幽靜。她輕輕問墨明智:“傻哥哥,這裏美不美?”
青山、密林,對於墨明智這個深山大野成長的人,可以是司空見慣了,無所謂美不美。但小燕這麼一問,他怕小燕不高興,便說:“美!美呀!”
“傻哥哥,你喜不喜歡我們長久在一起?”
“我當然喜歡!”
“可是,我明天就要回家了。”
墨明智一怔:“回家!?你不是說我們要長久在一起麼?”
“傻哥哥,那也要我爸爸媽媽和奶奶答應呀!”
墨明智又怔住了:“他們不答應怎麼辦?”
“傻哥哥,這就看你了!”
“看我!?”
“是嗬!看你能不能討得我爸爸媽媽,龍其是我***歡心。”
墨明智一下不出聲了。
“傻哥哥,你怎麼啦?”
“你哥哥也要回家麼?”
“他不會回去。他這次出來,是要和你一起,給劉爺爺伸冤雪恨,是奶奶同意他出來的——哎!我還以為你舍不得離開我,原來你是舍不得離開我哥哥。”
墨明智聽小燕這麼說,便放了心。但聽到最後兩句,便連忙說:“小妹,我也舍不得離開你,你先別回去好不好?”
“不行哪!奶奶說我再不回去,她就要打斷我的腿。”
“你奶奶不是同意你們出來嗎?”
“我奶奶隻同意我哥哥,並沒有同意我。”
“那你——”
“我呀,是偷偷從家裏跑出來的。”
“什麼!?你是偷跑出來?”
“唔!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偷跑出來嗎?”
“為什麼?”
“我想看看你呀!因為我哥哥將你說得那麼好。”
墨明智不由心裏一熱:“小妹,其實我並不好。我什麼也不懂,人又傻……”
“我呀,可是頂喜歡你這傻呼呼的蠢樣。其實你並不蠢,隻不過太老實了,老實得不知道有人想害你。好啦!夜深了,我們也該回廟了。”
“小妹,我們不能多呆一會麼?”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小妹,你和我們多住幾天才回去好不好,再有,你手臂的傷……”
“不行了,我奶奶已追到成都來了。”
“哦?你奶奶已到了成都?”
“是嗬,本來今天我就得回去的,隻是想見你一麵,求奶奶多給了一天。”
“你哥哥也見到你奶奶了?”
“見到了,他不跟你同來見我,大概是奶奶叫他去了。”
“你奶奶現在哪裏?”
“成都呀!”
“小妹,我跟你一塊去見你奶奶好不好?”
其實小燕有心編了這麼一段話,好讓墨明智今後見了女扮男裝的自己,不會疑心。現在這個傻呼呼的老實人竟然全相信了,還要去見自己的奶奶,不由眼睛轉動了一下:“不行,我奶奶脾氣古怪,你還是先別去見她。”
墨明智一下想起自己在廣西黃晃小鎮和桂林疊翠山上見到的那個凶惡古怪的老太婆,的確是脾氣古怪,又問:“小妹,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你。”
“你跟我哥哥辦完了劉爺爺的事後,來我家不是可以見到我了嗎?”
墨明智又一下不作聲了。小燕問:“你怎麼啦?”
“小妹,我是惦記你的傷,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要不,我和你哥哥一塊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放心,我奶奶本事可大哩!有她同我一起回去,什麼人也別想傷害我。再說,我這一點點劍傷,過兩天就會全好的。”其實小燕服下怪醫的接筋駁骨丹後,手臂上的劍傷早已好了。
墨明智說:“小妹,夜已深了!我們就回廟睡吧。”
於是他們又雙雙從樹上躍下來,翻牆回到了二王廟。第二天一早,墨明智正睡得迷迷糊糊時,給人拍醒了過來,一看,一張笑嘻嘻的俊臉望著自己說:“懶貓,快起來,你看,太陽快曬熱床頭啦!”
墨明智一躍而起,疑惑地問:“小妹,你昨夜沒睡麼?”
俊臉噗嗤一笑:“什麼!?你隻記住小妹,不記得我了?”
墨明智這時才注意到來人一身書生打扮,十分驚喜。“小兄弟,是你!?”
“你以為是我小妹嗎?”
“嗨!小兄弟,你們兩個太相似了,我簡直分不出來。小兄弟,你幾時來的?”
“看你睡得像豬一樣,連我進來也不知道,隻好將你拍醒了。”
其實墨明智昨夜裏根本沒有睡過,為了防意外,一直在床上靜坐,不時聆聽廟內外的動靜,隻是在臨天亮前才睡了一小會。墨明智問:“你見到你妹妹了麼?”
“見到了,她已經走啦!”
墨明智一怔:“她怎麼這樣快就走了?”
“我奶奶親自來這裏捉她回去,她敢不走嗎?”
墨明智十分驚奇:“你奶奶也來這裏了?”
小燕見他眼睛也瞪大了,忍不住笑起來:“誰叫你睡得像頭豬似的。我小妹不忍驚醒你,隻好和奶奶走了。”
“嗨!我怎麼睡得這麼死嗬!”
小燕眨眨眼問:“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妹妹走了?”
“不,不……”
“哦!?你舍得?”
墨明智給小燕逗得說不是又不是,說是又說不出來,隻好問:“你奶奶沒罵你小妹吧?”
“罵了,罵得可凶哩。”
“你奶奶怎麼罵小妹的?”
“罵她怎麼不小心,叫人刺傷了。”
“嗨!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小妹。”
“算啦,這事也過去了,你快去洗臉,玉姐姐她們在等你吃早點呢!”
“我,我馬上就去。小兄弟,咱們一起去吧。”
“還有,你那件給小妹劃破了的衣服,金姐姐連夜也給你縫好了,你穿去吧。”
他們一行人吃過早點,離開了二王廟。墨明智問:“玉姐姐,我們現在回成都麼?”
小燕說:“我跟玉姐姐商量好了,我們先去那岩洞,安置金姐姐一家在岩洞住下。然後讓玉姐姐去大婁山找她義父索命刀,帶他回來與金姐姐一家見麵,商議到京師、南京兩地開古玩珠寶店的事。”
“去大婁山?那玉姐姐要和我們分開了?”
玉羅刹說:“有聚有散,人之常情。再說我去見義父後,也會回來和你們相會的。”
“玉姐姐,我是擔心你一個人在路上有危險。”
“放心,有金姐姐陪我一塊去。回來時,還有義父他老人家呢。”
“那我們在成都什麼地方見麵?”
金秀姑說:“最好在望江樓,川去望峨樓了。”
“望江樓是白龍會的人開的,去那裏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小燕說:“好呀!我去成都將它一把火燒掉。”
墨明智一怔:“小兄弟,你真的要一把火燒掉?”
“不燒掉它幹嘛?誰叫白龍會幹的好事太多了!”
玉羅刹說:“小兄弟,這麼一來,到明年的青城山聚會日,就給上靈他們有藉口了!”
“放心,我會令他們感到莫明其妙,疑心是自己不小心失火的。”
說著說著,他們已走過了一座樹林。墨明智突然停了腳步,凝神傾聽。小燕問:“傻哥哥,又有什麼情況了?”
墨明智說:“前麵十多裏外,有人在打鬥。”
神算夫婦和金秀姑奇異了。問:“墨少俠,十多裏外有人打鬥,你怎麼聽到了?”
“是真的,好像有七八個人追殺一位女哩!”
小燕說:“追殺一位女了我們快去看看。”
“對!我們快去。那女好像受了傷,我們不快去,她就會給那幾個人殺死了!”
“傻哥哥,那我們還不快走?”
小燕是天生的俠義心腸,別說七八個人追殺一個女,就是一個人追殺一個女,也會動了她的俠義心腸的。而墨明智,更是一位好心人,哪會見死不救的?所以他們兩個,早巳身形一閃,急趕去了。
玉羅刹江湖經驗豐富,更知道江湖上的恩怨仇殺,無處不有,她擔心小燕和墨明智救人心切,誤救了惡人而傷害了好人,便對神算夫婦和金秀姑說:“大伯,大嬸,金姐姐,我也得趕去看看,你們慢慢來。”
玉羅刹趕到時,遠遠便看見墨明智身如蒼鷹淩空按住了給人拍飛了的那一個女,緩緩地落了下來,一位年士打扮的漢驚問:“閣下是誰!?”
此時小燕也似驚鴻般飄落,她見那女一身是血,不但身多處刀傷,而且內傷極重,麵色蒼白,已暈迷過去了,急說:“你快抱她離開這裏,用真氣先護住她的心脈,然後再給她治傷,這些人由我來打發好了。”
墨明智點點頭,也不答話,抱著受傷女躍入樹林裏。那幾個漢見霎時間來了這兩個青年書生,輕功又是極為上乘,更驚愕了,一齊望著小燕,任由墨明智將那受傷女抱走。半晌,那年士打扮的漢首先清醒過來,一揖而問:“兩位少俠高姓大名,能否賜教?”
小燕揚揚眉說:“不必問。”
年士更是一怔:“不必問?”
“是呀!我姓卜,名壁紋。”
年士又是一揖,彬彬有禮地問:“原來是卜少俠,在下久仰了!”
小燕見這七八個漢緊緊追殺—個女,本來是一肚的怒火,但見這年士彬彬有禮,人也頗為清秀,不似凶惡之徒,怒火也消去了大半,便說:“不敢,請問閣下是誰?何苦追殺這位女?”
年土說:“這女是本會的一名叛徒,請少俠將這女交回在下。”
“哦!她是一個叛徒?”
“在下不敢欺騙少俠。”
小燕眼睛一轉問:“閣下是那一門派的人?能否賜教?”
“白龍會。”
“什麼!你們是白龍會的人?”
年士見小燕這般驚訝,以為“白龍會”三字將他震驚了。的確,白龍會在四川一地,人多勢眾,堂口遍布各個州府,是江湖上極有名望的一大組織,凡是武林人,誰不知道?他微微一笑:“不敢,在下等人,正是白龍會的人。”
“原來你們是白龍會的人,久仰了!”
“少俠何必客氣,還望少俠交回那叛徒,由在下帶回總堂處置。”
“慢著,閣下高姓大名,我還沒請教哩!”
“不敢,在下賤姓王,草名大業。”
“哦!?你就是白龍會大名鼎鼎的王大業王軍師?”
“區區在下,浪得虛名,少俠見笑了。”
小燕不動聲色地說:“原來真是王軍師,久仰久仰。我們還以為你們是什麼黑道上的人,追殺那女,故才出手相救。”
“見死相救,這也是俠義之士應有的行為,在下心裏隻有欽佩,並不怪少俠。還望少俠將叛徒交回在下才是。”
“對不起,恐怕我不能將那女交給你。”
王大業麵色一變:“為什麼!?”
“沒什麼,因為我跟這女有過交情。”
“你認識她!?”
“江湖上的胭脂虎,霍女俠霍四娘,我怎麼會不認識的?”
其實小燕與胭脂虎霍四娘並不認識?隻不過小燕與玉羅刹第一次入成都投宿時,聽過霍四娘的聲音,以後又在望峨樓見過霍四娘一麵。她從玉羅刹口知道霍四娘為人極為正直好義,盡管隻有一麵之緣,連話也未說過,卻對霍四娘極有印象,所以當墨明智搶過霍四娘從空落下來時,她一下認出這受傷的女是霍四娘,便急忙叫墨明智抱離去醫治。
小燕見王大業一時怔住,又說:“我素知霍四娘女俠為人正直,對白龍會極為忠心,她怎會是叛徒的?你們誤會了吧?”
“這並非誤會,霍四娘的確是我會的一個叛徒。”
“王軍師,在下對朋友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在下勸少俠千萬別插手管本會之事。”
“王軍師,白龍會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個俠義的幫派,你這麼說,不像是俠義人所說的話了,哪有見朋友死而不顧的?”
“卜少俠,所謂知人不知心,我會本來對霍四娘極為敬重,任為一堂的堂主。誰知道她表麵正直,其實是個奸險之人,暗勾結匪人,危害本會,所以本會不得不把她除了,萬望少俠見諒。”
王大業見小燕與同伴輕功極為上乘,想來武功必然不錯,不得不忍氣相勸,希望不必動武而將霍四娘要回來。小燕猜想霍四娘一定是知道了白龍公極為秘密的重要大事,王大業才會這樣苦苦追殺不放,搖搖頭說:“不行,事情沒弄明白,我怎麼也不會把她交給你。這樣吧,等我們弄清楚,霍女俠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奸險,我自然會親自將她送到白龍會去。這樣,我也盡了朋友之義,你們也除掉了叛徒,兩全其美,不更好嗎?”
王大業立即變色:“卜少俠,你真要插手管本會之事?”
“對不起,現在不管也管了,我隻有管到底啦!”
“在下還是勸少俠將人交出來的好,別逼得我們出手。”
“那麼說,你隻要動武了?”
“在下並不希望這樣。”
小燕為避免這隻狡猾狐狸懷疑自己是幽小怪,所以盡量以正派俠義人士的舉止管束自己,便說;“我也不希望這樣嗬!你們要動武,我也隻好奉陪。”
“在下請少俠三思而行,一動起手來,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就算少俠的武功能勝得了在下,恐怕也飛不出成都嘛。”
“我也知道白龍會勢力遍及四川,但為了盡朋友之義,我也不會想那麼多了。”
“既然這樣,在下不客氣了。”
“請呀!”
王大業向那七條漢一揮手:“上!”
雙方正張弩拔劍時,墨明智抱著渾身是血的霍四娘奔了過來說:“兄弟,霍女俠已經死了。”
小燕一怔:“什麼!?她已經死了?”
王大業也不禁一怔,同時急問:“她真的死了!?”
墨明智說:“是嗬!她心髒給掌力震亂,我怎麼救也救不了,她連一句話也沒留下,就死去了!”說著,他將霍四娘的身體徐徐放下。
王大業一聽,不由向那七條漢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必出手了。因為霍四娘一死,本會的秘密也就沒人知道,何況霍四娘死時連一句話也沒留下呢。他們苦苦迫殺霍四娘,不外乎就是怕霍四娘泄露了白龍會的秘密。
小燕不由大怒,“唰”的一聲,軟形寶劍從腰間拔了出來,揚眉冷冷地對王大業說:“現在霍女俠已經死了,你們打算怎樣?”
王大業說:“我們也不想她死嗬!”
“你不想她死,幹嗎追殺她?”
“在下隻不過想將她生擒回去,交回總堂主處置而已。”
“那還不是要殺死她嗎?這又有何區別?”
“不錯,本會對叛徒的處置一向嚴厲,但也不至要殺了她,隻是廢了她一身武功,驅除出本會而已。”
“嘿,說得倒好聽,現在你們也別想走了。”
“你要為她複仇?”
“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首先是你,得跟霍女俠一塊去。”
的確,小燕出手相救霍四娘,目的是要知道白龍會的秘密,也想給王大業等人一點懲戒。現在霍女俠一死,她便動了殺機了。
王大業一聲冷笑:“閣下管的事未免太寬了!在下想問一下,閣下是哪一門派的弟?”
“你管我是哪一門派的?”
“在下隻不過想問一句,要是貴門派出了叛徒,又怎樣處置?容不容許外人幹涉?”
這一下,不禁將站芳問啞了。的確,在武林,任何門派處置叛徒,是不空話別門派的人來幹涉的。若自己一味任性,那不讓這頭狡猾的狐狸起疑心?她一下語塞了。這時,有人一聲笑道:“是啊!是啊!人家白龍會清理門戶之事,你也去插手,的確是管得太寬了!”
小燕喝聲:“誰!?”
樹林走出一個年青的叫化來,小燕一看,是金秀姑,有點愕然:“你!?”
金秀姑向小燕使了一個眼色,說:“是我小叫化。既然你們兩個酸秀才喜歡管閑事,我也隻好來湊湊熱鬧啦!”
王大業也在打量這個突然而來的小叫化,他一下看出這個小叫化是丐幫的人,隻是麵生得很,自己從來也沒有見過,不由思疑地問:“請問小長老高姓俠名?”
金秀姑一笑:“王總護法是貴人事忙,怎記得我小叫化的?不過小叫化卻認識王總護法。”
小燕雖然敏慧過人,但一時也想不出金秀姑的用意,不由問:“喂!小叫化,你想怎麼個湊熱鬧?”
“酸秀才,武林誰不知道我幫與白龍會的人情如兄弟。白龍會的人有事,我小叫化能不管嗎?”
“那麼說,你是想代白龍會的人出頭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