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眼下用錢之際,就算被罵,我也不便反駁,隻好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
阿離坐在旁邊,從頭到尾都是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擔心良辰的病情,也就暫時顧不上他了。
最後段策在一家醫院大門口停車,催促我們趕快下去,自己則要家補充睡眠。
我們拿出段策的卡後,受到了貴賓才有的待遇,前台電話打出去,幾個所謂的專家立刻趕過來,推著已經陷入昏迷的良辰去做檢查。
我在走廊坐立難安,“過去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身體非常健康,很少生病。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病成這個樣子,難道,真的跟之前遇到獻盤鬼有關係?阿離,你說是不是?”
阿離輕輕攬住我的肩膀,“別著急,等下看醫生怎麼說。”
一撥兒人走了,又來一撥兒。
白大褂神情嚴肅的來來去去,我們就像透明人一樣被忽視的徹底。
最終,病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一個年紀很大的老大夫走出來,麵色沉重的同阿離道:“這位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我立刻道:“不用避我,有什麼話,您盡管說就是!”
阿離微微點頭,“請說吧。”
大夫道:“是這樣的,病人所有器官都在迅速衰竭,至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查到原因,所以希望你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我聲音顫抖,“什麼心理準備?是不是搞錯了,她這麼年輕,幾天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器官衰竭呢?”
大夫心平氣和道:“別著急,我們這裏的專家都是來自世界不同國家頂級的醫療團隊,確保不會誤診。至於病因,我們還在繼續查,但是目前的情況很不樂觀,病人隨時都有可能停止呼吸……她現在已經醒了,等下你們進去,可以跟她說說話。如果病人有什麼要求,希望你們盡量能夠滿足她。”
不,我不相信。盡管他長的很可輩說話也很誠懇的樣子,但是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我推開門,走進去,良辰正望著天花板發呆。
看到我,她抬起了手,“小魚兒,過來。”
我本想跑過去,又害怕腳步聲太大吵到她,所以不得不放慢腳步。
麵對良辰時,我心裏難過地想哭,臉上卻不得不裝出笑臉,“你好點沒?”
她卻說:“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小魚兒,我應該是活不長了。”
“少胡說八道!你還這麼年輕,還沒有替家人報仇呢,怎麼會活不長呢?”
“是啊,我也不甘心……但是命運就是這麼可怕,完全不在預想之內,也不受任何控製。”
我抓住她的手,聲音不受控製的開始顫抖,“別亂想,好好養病。”
良辰搖搖頭,“我怕好不起來了,所以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我努力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你說。”
良辰緩緩開口,“幫我……”
“我不要!”我突然醒悟過來她要說什麼了,“報仇這種事,你怎麼能委托別人呢,想要複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