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浴風宏衛急切的以頭磕地,“隻是一切據實稟報而已!此事老冥王已經默許,大人倘若再追究……”

“幽冥界是誰做主?”

“當然是您!”

“我曾下令,嚴禁私拘魂魄,禁作它用,一旦違反,該如何?”

浴風宏衛冒出一頭冷汗,“凡涉案則,死罪不赦!”

阿離神色自若道:“知道就好,東荒的事,是否與你們家族有關?”

浴風宏衛苦喪著臉道:“這屬下就不清楚了,大人也知道,我已經被困卡牌多年,對目前外麵的局勢,實在不是很清楚。”

阿離看著他,“你現在還想出來麼?”

“不、不用了,”浴風宏衛結結巴巴道:“大人最近看起來忙碌的很,還是將手頭的事處理完畢,閑了再、再搭救屬下好了。”

阿離笑了下,“你倒是懂得明哲保身,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回去吧,以後會有用到你的地方。”

浴風宏衛如釋重負,“是!”

人影消失,卡牌緩緩落在地上。

良辰把卡牌撿起來收到木匣當中,深思道:“浴風神秀這老匹夫,居然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用別人的魂魄提升自己家族的修為。這還是我們已知的,背底裏,又不是幹了多少邪惡勾當!”

我抓住阿離的袖子,勸他說:“這些人看你不在,愈發胡作非為,你還是趕快回幽冥界吧,免得他們再做出別的事來!”

阿離卻笑了下,“怕的就是他們什麼都不做。”

我愣了下,反應過來,“哦,我明白了,你這招叫做欲擒故縱對吧?”

難怪他刻意隱瞞身份和行蹤,跟著我們東奔西跑就是不肯回去,說什麼逃婚找真自己喜歡的人……恐怕也隻是跟我說的玩笑話吧?

這這認知讓我很鬱悶,不過旁邊有人比我更鬱悶。

段策站在角落,全身都被一股頹廢陰鬱的息籠罩著,看起來就像一棵焉了的白菜。

良辰問:“你怎麼了?”

段策幽幽道:“以前在江城時,我總覺得自己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青年才俊,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有人居然在跟我同齡的情況下,當上了土皇帝……”

良辰冷冷斜睨他,“投胎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成為了江城首富的兒子,你已經比大多數人的命要好多了,別再奢望更多不屬於你的東西了。”

段策說:“我有個疑問。”

良辰冷冷道:“問!”

“我們死了,也會到幽冥界去吧?”

“正常情況下當然會去。”

“那家夥到時候會不會念在大家曾為同伴的份上,給我們一些優待?”

良辰思忖道:“依你們往日的相處模式來看,他不給你雙小鞋穿,你就應該燒高香了。”

段策頭頂的烏雲愈發濃重了,“我覺得也是……”

雖然已經確定了海棠灣的事,但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證明,黑影人同浴風家族有任何關聯。

良辰看向阿離,“那日你同那黑影人交手的時候,可曾看到他的臉?”

阿離說:“沒有,但是回想了下當時的場景,對方顯然是認識我的,所以他的身份絕對不會是普通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