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欣喜,當即留下一名侍從領路,自己則扶著夫人離去。
左思用耐人尋味的目光注視著我,“我們原本是來看病的,沒想到,你竟然先替別人看上了。”
老巫醫在旁邊端詳我們好半天,遲疑道:“幾位是來看什麼病的?”
阿離便將那道紙符遞出去,老人瞟了一眼,心虛地轉身整理物品。
我們見了他這反應,心裏多少都有了答應,這汙咒,十有八九都跟他逃不了幹係。
左思開門見山道:“別裝傻,你應該看出來,我們幾個都不是你這種身份能招惹的。為避免引火上身,還是盡快告訴我,這汙咒原宿主,是什麼人,又患的什麼病?”
老巫醫語氣複雜道:“中了汙咒的人,是沒辦法再返回施咒人的,你們找到他又能怎樣呢?我這這裏有做好的巫術娃娃,你們隻需要把符紙塞進去,丟到空曠處讓別人撿起來就好。”
說著,便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五顏六色的布偶,雙手遞給左思。
左思接過布偶,試探地看向我跟阿離。
我憤憤不平道:“絕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個家夥,把病痛和死亡轉移到別人身上,而他卻不受絲毫懲罰,對待這樣沒有道德心和責任感的人來說,就算不能把病魔還給他,也必須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老巫醫望著我,歎氣道:“說的也是,沿著門前的路一直往北走,路盡頭那戶就是他了,你們自己去看看吧。”
這巫醫爺爺看起來倒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提起那人,竟是滿臉同情和無奈。
於是我們在好奇驅使下,來到了門的盡頭。
木門緊閉,門口積雪未清,連個腳印都沒有,看起來,主人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
左思前去敲門,嘩啦掉下來一坨雪,被辟頭撞了個正著。
我看著他,忍不住大笑。
左思拍了下頭發上的雪,一臉哀怨,“別忘了我是為誰變成這樣子的。”
“好吧,”我立刻捂住嘴。
門終於開了,隻拉了一條小縫,從中探出個人頭來。臉上竟然戴著個詭異的麵具,半邊是嫵媚妖豔的女人,半邊是凶悍威嚴的男人。
看清我們的臉時,他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停在左思手中的布偶上,便要驚慌失措的想要關門。
左思輕而易舉按住門,而且將縫隙越推越大。
我的注意力,這會兒全集中在對方的麵具上,那張麵具做的非常合適妥貼,簡直就像是拿油彩畫在臉上的一樣,竟連嘴角細微的表情都能展現的淋淋盡致!
“你們想幹什麼?強闖民宅嗎?”對方虛張聲勢大聲叫道。聲音有些尖銳,跟平常的男聲不太一樣。
“這話,應該我們問你才是。”阿離道。
左思手上一用力,那人便跌坐在地上,阿離大步流行的走了進去。
男人爬起來,拿起門後的棍子,想要趕我們離開,卻被一股龐大的氣流衝開。
我跟在阿離身後,不停的東張西望,隻見正屋的門窗都被黑布封死了,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