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我跟良辰在不約而同對視後,齊刷刷一看向身後的人。

然後我又迅速將臉轉離過來,問那隻鳥兒,“你確定這不是你們的首領嗎?”

那隻鳥兒生氣道:“當然確定了,我們梵音大人近來事務繁多,一直呆在冰封森林裏忙碌呢,哪有時間跟你們這些人類混在一起?你們幾個到底什麼居心?居然弄了個一模一樣的人跑到我們這裏來,難不成是想用它來冒充我們的首領嗎?雖然你這兩個人長的很像,但是我們可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表什麼忠心啊,我可沒忘記它剛才那副驚詫的樣子!

不過它信誓旦旦地反應卻讓我跟良辰不安起來,如果梵音一直呆在冰封森林裏沒有出去,那此刻站在我們身後的男人,究竟是誰啊……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再聯想這一路上他的種種對應,我愈發心虛不已,竟是連照麵都不敢打了,更別提任何言語交流了。

於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想,就算冰封森林的鳥兒,也未必真實可信,我必須親眼見過本人才敢放心。

於是便道:“我是你們梵音大人的朋友,名字叫做小魚兒,有勞閣下去通報一聲,方便的話,我希望跟他見一麵。”

那隻鳥不確定地打量著我們,猶豫了片刻才道:“好吧,你們先在這裏等著,千萬別亂動亂跑,否則出了什麼事誰都沒辦法保證。”

說完便撲愣撲愣拍打著翅膀朝著森林深處飛去,一股寒風吹來,我跟良辰都打了個哆嗦。

我下意識轉過臉,看到阿離後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嗬嗬。”

他也衝我笑了笑,“我的身份,並不是這片森林的首領,對嗎?”

我連忙躲到良辰旁邊,並且將她扯到遠處,“這到底什麼情況?”

良辰道:“你先前不是很篤定地說他是梵音麼?你們兩個那麼熟都認不出來的話,就更別指望我了。”

我說:“可阿離怎麼會失憶啊,難道是因為額頭上的傷?我認識的阿離,沒道理這麼弱啊!”

良辰思忖道:“正常情況下不會,但如果他能力被封印了呢?”

“啊,你是說……”

“四年前,他跟著我們到東荒的時候,為了怕幽冥界的人找到他,就刻意將自己能力封印,借以掩去身上的氣息。這次之所以出現在東荒,怕是為了找你吧?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在不攜帶任何裝備的情況下,從沙漠邊緣跟蹤你到沙陀城的廢墟上,能做到這些的人,也隻有他了吧?”

我狠狠地拍了下腦袋,“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你這個笨蛋!”

直到現在,我才幡然醒悟過來,之前那隻枯文蝶為什麼在他身邊圍繞不去,原來要收信的人那時就站我旁邊啊!

想明白後,我手心裏全都是汗。

我急道:“那趕快幫我想想,現在該怎麼辦?”

良辰道:“能怎麼辦?當然是盡快把他送回去啊,符九身份本來就特殊,再加上目前還處在失憶狀態,如果真出個好歹,這責任怕是誰也擔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