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快想!我急的直跳腳,變成這個樣子,手腳都軟綿綿的,沒有一點殺傷力不說,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複正常!這簡直比暫時太飄渺之海更讓人害怕!
段策安慰我說:“別急別急,給我點時間。”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有了。”
於是再次讓我再次回到紙人的那個圈裏,段策開始施術,試圖將我的身體從紙裏麵拽出來。結果不小心扯破紙張,同時間我也感覺到自己的胳膊好像被砍了一刀似的,劇痛難忍!
段策聽不到叫聲,大概是看我掙紮的太厲害,所以停了下來。
我捂著胳膊跌坐在地,想死的心都有了。
月漸寒在旁邊看得連連搖頭,“你這樣是不行的,要試著用靈力將他們切割分離開來,而不是這樣靠蠻力生拉硬拽。”
段策猶豫了一下,蹲下來道:“再試一次吧……別跑啊……你不想離開這裏了?不想回幽都了?難道想這樣一輩子嗎?”
我收住了腳步,鬱悶地看著他。
又被他接連三的嚐試了五六次,才總算把封印解開。
我坐倒在椅子上,心有餘悸的撫摸著胳膊,傷口雖然在現實中並不存在,但是那種被撕裂的疼痛卻仿佛刻在了骨子裏,讓人記憶猶新!
大概是看到我臉色很不好看,所以段策也流露出了一絲擔心,“不如就這樣吧。”
我深呼吸,然後緩緩吐氣,道:“還是再多練習幾次吧,如果到時候出了意外,那就糟糕了。”
在我的堅持下,段策又反複嚐試了幾次,直到動作流暢後,我們兩個才安心下來。
其間我曾悄悄的打量月漸寒的神色,他一點也不驚訝,更沒有害怕。
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心中沒底,因為至今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把我騙到飄渺之海來。
又為什麼對我態度格外異於常人,我才不相信,他是念著曾經共患難過的那點情分呢。
接收到我的目光後,他平靜道:“小魚兒,你確定要把我封印到紙人裏嗎?”
我說:“沒錯,你在外麵我始終不放心。”
他說:“你還真看得起我。”
我說:“我答應會在離開的時候還你自由,甚至可以起誓,你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們如何才能操作了?”
月漸寒道:“我可以說,不過隻能告訴你一個人,而且你必須保證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看向段策,他很識趣地抬起手背在腦後,“我餓了,去吃點東西,待會兒過來。”
等段策走後,我同月漸寒道:“我保證不會透露給第二個人,現在你應該說了吧。”
月漸寒道:“你伏耳過來。”
我遲疑了片刻,確認他目前身體還在禁錮狀態,耍不出什麼花樣,才靠了過去。
“想要海水補給,需要先選準位置,然後……”他聲音越來越小。
而我則不自覺的越靠越近,就在感受到他溫熱呼吸的時候,心裏驀然一驚,想要撤回去是已經晚了。
這家夥竟然伸出舌頭,好似捕食的壁虎,哧溜在耳朵上麵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