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神情變得有些奇怪,重複道:“段策……”

我說:“是啊。”

他問:“安良辰呢?”

我說:“留在江城過年呢,隻有我們兩人去了,這次得虧是他,不然的話我們還去不了呢!”

阿離道:“下次想去,我陪你。”

我囧,連忙擺手,“不去了,再也不想去了!”

我省去了關於飄渺之海和九龍的事,隻把過程籠統的跟他說了一遍。

阿離聽完後,道:“這次就當是長了個教訓,下次可別再這麼衝動了。”

我順從地點頭,“知道啦,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提到月漸寒,我的耳朵又不自覺的熱了起來,連忙同阿離說:“幫我看看耳朵怎麼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那個人,就覺得不舒服!”

阿離看了看,用微涼的手指幫忙捏了會兒,我才覺得好受了些。

他試探道:“那個人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我說:“他想吃我,還舔我耳朵!”

阿離動作立刻頓住,“你說什麼?”

唉呀,生氣了!

我有些害怕的看著他的臉,小聲道:“他騙我,讓我靠近,然後舔我耳朵,還舔自己的嘴唇,就像我有時候喝酸奶那樣……怎麼了?”

“沒什麼,”阿離垂下眼簾。

隔開了視線後,我也看不出他的情緒,心裏開始莫名的忐忑起來。

是不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還是會錯了意?為什麼我提到這件事,段策和阿離的神情都明顯不對?

沉默了片刻後,我同阿離道:“其實他這個人根本沒有我們想象當中的那麼厲害,上次在九獄跟你交手時受的傷,到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無論是我用鐵鏈直接跟他交手,還是段策用紙人封印,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後來我們出飄渺之海的時候,也非常順利,基本上沒有出任何問題!”

阿離捏著我的耳垂,輕聲道:“他是故意那麼做的。”

我驚訝道:“什麼?”

阿離慢慢解釋道:“無論是被你抓住,還是被你囚禁,以及讓你們離開,每一件事都是在他默許下發生的。”

我目瞪口呆的說:“這怎麼可能呢,在囚牢裏,我明明將他傷成那個樣子,他都沒有掙脫!你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那麼狠心過,用匕首在他他身上劃了好多刀,傷口又深又嚇人,流了好多血!”

阿離道:“所以才說,那家夥是個變態,能享常人所不能享受的樂趣。”

阿離的推測實在讓我震驚,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他心思一向縝密,為人又格外謹慎,不可能會下沒有把握的結論!

再聯想起月漸寒整個過程當中的反應,好像除了小小的驚訝以外,確實沒有出現太明顯的驚慌失措!所以我提心吊膽了數天,他卻始終沒有出過任何妖蛾子,這確實不太符合他的本性……可是,怎麼會有人故意被別人抓起來挨虐呢?他喜歡的明明是虐待別人啊!

想不通,頭疼!

阿離勸道:“想不通就別想了,那種人的思維,原本就不是你能理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