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不管事,事卻主動來尋我。

或許是看不慣我跟月漸寒總是呆在一起,那個繼續滿腹嫉火的柳柳,竟然在我快要離開的時候爆發了出來。

計算到日期差不多了,我便在端來了水,拿來帕子幫赤淵和媽媽他們做清潔。

這也算是離開前,最後他們盡的孝心了。

接連擦洗了幾遍,我正準備將手帕放進盆裏去洗,那個女人冷不丁走過來,一腳將盆踢翻。

我淬不及防,被髒水濺了一身。

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平常就經常給我白眼,我隻當作沒看到,沒想到這會兒竟然主動跑來挑釁。

如今月漸寒身邊的這些女人,跟以前我印象中完全不是一撥人。

而這個柳柳和紫拂,兩人都呆了兩年多時間。

紫拂雖然膽子小,但是人卻機靈,說話也懂得分寸,月漸寒留她在身邊照顧,我是一點也不意外。

倒是這個柳柳,除了臉長得不錯以外,橫豎都看不出優點,沒有一點腦子又不懂得偽裝,還能在月宮生存這麼久,也是奇跡。

我馬上要走了,說也懶得同她計較。

甩了下身上的水,端起盆便走。

見我不理會她,柳柳越發惱怒,竟然抬起腳在媽媽的石像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那一下,就仿佛踩在心窩上,我瞬間就僵了住,“你做什麼?”

看到我開口,她拍打著石像冷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你難道還要管我?這兩尊石像原本是不存在的,半年前突然出現在月宮,一男一女的看上去是夫妻,你隔三差五的便來清洗,難不成是同他們有什麼關係?”

雖然媽媽變成了石像,但是她現在的挑釁姿態,依然讓我無法忍受!

我低聲警告,“你最好把腳移開。”

柳柳則叉腰,得意道:“我偏不移,你能把我怎樣?”

我走過去,捏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她便狼狽地跌趴在地,剛好摔倒在那些泥水裏。

我不動聲色的拿起手帕,將她方才踩過的地方又擦了擦,冷聲道:“以後不許到這裏來,否則的話別跟我不客氣!”

柳柳道:“你、你簡直欺人太甚!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能夠將我們踩在腳下為所欲為!真以為月神大人喜歡你嗎?不過是個被利用的物件罷了,如果不是為了利用你向幽冥界傳遞消息,你跟別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我皺眉,這女人似乎知道什麼,但是我又不能明著問,免得她心生警惕。

於是沉默了片刻,道:“誰說的?就算我不帶消息出去,月漸寒也待我與你們不同,我們兩個可是說在人生低潮的時候共患難過。”

“呸!”柳柳果然氣急敗壞,口不擇言,“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存在的意義,不過是為了轉移縹緲之海的居民罷了!等到那些人前往三界,看你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我眯起眼睛,“是麼,這些話是月漸寒告訴你的?”

柳柳得意道:“是啊,所以你別以為月神大人真的對你另眼相看,等到他的目的達成,你就是一招廢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