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為難,想到最後,我都禁不住開始懷疑,月漸寒方才是不是故意讓我聽到那番話了。

這日子過的真是鬧心,明天就是月中了,我既不想放棄阿離,也不想讓他陷入困局為難。

也許出了飄渺之海後,我應該先寫封信,告訴阿離自己的處境,然後去找師父,讓他老人家想想辦法。可是白澤位置不定行蹤詭秘,稍一神隱就是百八十年,他要是誠心想躲起來,我怕這輩子都無望找到他!

唉呀,頭疼!我怎麼會將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

在外麵思慮了半天後,我返回房間去。

桌上的剩飯碗碟已經都被收過了,月漸寒饒有興趣的盯著我。

“你怎麼還在這裏?”我問。

“想和你聊會兒天,怎麼,不喜歡看到我?”他挑起眉毛。

我很幹脆道:“不喜歡!你總是給我帶來麻煩!”

月漸寒道:“這真是冤枉了,我發誓,自己可是比誰都希望你活的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

我翻了個白眼,這家夥真是說一套做一套,沒有半句真話!

我這麼大一個人了,難道分不出來什麼是喜歡什麼?是利用嗎?

該死的月漸寒,見鬼去吧!

叫他坐著不走,我便兀自在床上躺了下來。

月漸寒道:“小魚兒……”

我說:“幹嘛?”

“在房間裏有男人的情況下,你這樣躺著,不太合適哦。”

“你既然知道不合適,那還不趕快走?”

月漸寒不惱,也不接我的話,而是語氣很輕道:“你看起來有些煩惱,如果遇到難處的話,不妨跟我說說?”

我斜眼看他,“我爸媽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當真是自己來的,而不是被你騙過來的?”

他笑笑,“怎麼,需要我發誓嗎?”

我扁了下嘴,“不用了!”

月漸寒道:“不可否認,我的確缺少一個想把你騙來的理由,但現實就是這麼巧,竟然讓你的父母主動上門了,而且還被封印在月宮裏,以前我曾經詛咒過命運,但現在看來,它對我還是有些眷顧的。”

我鬱悶道:“我心煩,你就別在那說風涼話了,免得大家鬧得不愉快。”

許是見我確實沒有聊天的心情,月漸寒便識趣地招呼了一聲,離開了。

而我則立刻起身,將房門反鎖,唯恐半夜時這個變態又悄無聲息的潛進來。

這夜我沒有合眼,但也沒有想出什麼辦法來解決問題。

如今呈現在我麵前的好像是個死局,無論怎麼做,都會讓如月漸寒的心意。

可是赤淵和媽媽變成這個樣子,我是沒辦法坐視不理的。

反正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問題,還是先出去找阿離,然後再根據見麵的情景考慮要不要說出這件事吧!

時間轉眼來到月中當晚,跟上次一樣,我同月漸寒來到了噴泉邊。

想到自己馬上要離開了,我便情不自禁地擁抱了兩尊石像。

看到他們兩個,我是真的難過,小魚兒啊小魚兒,你實在太沒用了,如果當時您跟師傅在一起的時候,多學習一些關於封印的知識就好了,或許還能派上用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