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淵說的沒錯,他果然能言善辯,能不動聲色的顛倒黑白。

我才要開口與他辯論,然而對方卻直接趁虛而入,並未給我任何機會。

經驗告訴我,一旦被他親住,便立刻迷得七葷八素的,連方向都辨不出,哪還有功夫去較這真?

待長吻過後,他將我攬在懷中,一幅神清氣爽的架式。

而我則軟綿綿的,像團太陽下被融化的,靠在他身上動也不想動。

阿離雖然看起來溫吞,做起事來卻雷勵風行的。狀態來了,就立刻逮著機會親。

親熱過後,冷靜的也快,稍一拉開距離,幾乎瞬間便進入賢者模式,看起來就像個無欲無求的聖人。

我望著他,好奇道:“你以前總是希望我能夠快愉長大,原來就是為了方便陪你做這種事麼?”

他看著我不語,但是眼神卻溫柔的像是要溺死人。

接收到這樣的訊號後,我便知道不會有答案了,因為他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

我抓著他的手指把玩,“要是我一直長不大,永遠做個小朋友,你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嗎?”

他沉默了會兒,方道:“在你小時候,我的心情總是很複雜,有時覺得自己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按理說應該做點什麼,彰顯自己的身份,可是一旦對上你那雙懵懂無知的眼睛,卻無端浮起一股罪惡感,所有的想法都煙消雲散了,感覺兩人之間親情更多一些。有時我甚至會覺得自己就像是扮演著赤淵的角色,像個期待孩子長大的父親……”

說到這裏,他輕輕歎了口氣。

我就忍不住笑起來,在東荒的時候,木曾也這麼跟我說過!

阿離頓了下,又道:“等你長大以後就不同了,所有一切都是由感而發,積蓄壓抑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發泄的時機,總覺得不夠。就好像一個人吃素多年突然開了葷腥,麵前擺上了一道麝香味俱全的紅燒肉……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我眨眨眼睛,問:“紅燒肉好吃嗎?”

他卻道:“那是自然,就是量太少,總是吃不飽。”

我將衣袖擼起來,把雪白的手臂舉到他麵前,“喏,給你吃!”

他手臂將我勒的緊實了些,語氣溫和,但是飽含著警告之意,“別調皮,你要是不想參加春祭,咱們現在就回去……”

我立刻求饒,“別別,開個玩笑而已,這會兒都快出城了,再拐回去這也太不人道了!”

他俯在我耳朵邊,聲音壓的很低,“那就乖一點,別再挑逗我了。”

我瞬間漲紅了臉,“我就是開個玩笑,哪有你想得這麼邪惡!”

“當真麼?”他用很隨意的語氣說。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連連點頭保證。

阿離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太單純了,昨天夢魘呈了一些特殊畫本過來,回去後我帶你看看。”

我驚訝道:“什麼特殊畫本?”

阿離又是笑而不答,但是我卻從他神情中嗅出了不尋常的氣息。

這個夢魘,肯定是那天被蘇決嚇破了膽,所以特意送阿離東西討好他,也好給自己留條後路。它這算盤打的不錯,如果它真敢沙漠尋廁所的夢境編排蘇決,這普天之下,能拯救它的,除了阿離外估計也沒有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