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花水榭時,他們兩個便已經見過在,每次織女都跑前跑後的獻殷勤,卻並不知道他真正身份。

見織女呆呆的盯著他看,阿離隻是淡淡的回了一眼,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神情流露出來,反倒是魏清見有些吃味,用手肘連碰了她好幾下,織女方才如夢大醒,哆哆嗦嗦的捧出喜服樣衣,再也不敢抬頭。

魏清見讓侍女接過喜衣,兩人到隔壁房間去換。

阿離坐在那裏喝茶,有意無意的同織女聊天,“叫什麼名字?”

織女戰戰兢兢道:“回大人,小的名織、織女。”

阿離淡淡道:“年紀輕輕的,田老板卻放心將此事交於你,想必手藝應該不差。”

織女身體抖的厲害,“本來隻是應該由師父親自操辦的,奈何她老人家右手被劃傷,所以便教給我了。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盡心盡力做好喜服,絕不會出現任何瑕疵紕漏!”

阿離微微頷首,“那便辛苦你了。”

織女激動之下,雙膝竟忽的一軟,幸好我及時用扶住,才避免其癱倒在地。

待人扶著桌子站穩了,方才將手悄悄撤開。

這無意間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阿離的眼睛,他將視線掃了過來,“製香的雪霄可夠?如果需要,盡管去偏殿采摘。”

我心神一顫,連忙道:“回大人,已經夠了。”

說話的功夫,魏清見已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那一瞬間,仿佛整個客堂都被照亮了!

雖然她的人品不敢恭維,但是這具身體,長相這都是完美的讓人無法挑剔。

一襲紅衣,嫵媚之中透著一股端莊肅穆,鳳眸瀲灩引人無限遐想不說,隻是眼珠輕轉,便足以勾人魂魄!

我酸溜溜的想,傳說中所謂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也不外如此了吧?

今日上身的還隻是樣衣而已,無論是布料還是質感,都沒辦法與成品相比。

織女的手藝我見過很多,但是像眼前這套費心耗力,還是第一次,也不知道真正的喜服出來,會美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裏,目光悄然掃了眼阿離。

他竟好像也看癡了,伸手擷取魏清見的下巴,仔細端詳。

不過沒多久,便放開了,眼睛亦恢複了平時的冷靜。

他淡淡道:“腰身再改小一寸。”

魏清見嬌羞的看著他,“大人,我覺得現在就挺合適的,再改小的話,會不會太緊?”

阿離說:“不緊,下擺好像略短了些,再加長些吧。”

織女在旁邊連忙點頭,並蹲在地上,從籃子裏拿出紙筆來記。

看得出來,他對這樁婚事很上心,就連一件喜服,也能挑出七八個毛病和建議出來。

那些話,在我看來,簡直有些雞蛋裏麵挑骨頭……不過是件喜服罷了,隻在成親那天穿一次,至於要求如此苛刻麼?

他每挑一個刺兒,魏清見臉上的笑容就加深一分。

這恩愛,秀的我眼睛生疼,仿佛被針直接紮到了心裏。

就在我神遊太空時,忽聽撒嬌的聲音道:“小魚兒,你覺得這衣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