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信誓旦旦的語氣,我便不服氣道:“我當年遇上東方玉狐的時候,心裏就隱隱發悚,還沒出手就覺得自己已經敗了,而同蘇決交手,雖然打的有點難看,但是卻沒有那種強大的壓迫感。”

阿離聽完之後,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那你有沒有想過?是因為自己實力有所增長的緣故呢?現在的你,就算同段策交手,也絕對不會輸他。不是蘇決弱,而是你變強了。”

“啊?”聽完他的說辭後,我腦海中空白了片刻,呢喃道:“這點我倒沒有想過!”

阿離笑了,“你的師父可是白澤,授業的又是白虎熬川,手握《白澤圖》,還有昆侖山的法寶,再加上遊曆三界的特殊經曆,現在的小魚兒,在年輕輩裏可是很厲害的人物了。”

我驚訝,“真的嗎?”

阿離道:“自然是真的,我的女人,怎麼可能弱得了?”

我捏著點心,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阿離手臂一環,將我身體圈住。

我頓時緊張,“夢魘還在這兒呢。”

“別理我,就當我不存在!”一個激動的聲音說。

我遲疑了片刻,連忙從他懷中逃脫。

阿離嘴角還揚著,然而眼中卻迸射出一絲寒光,“來之前你可跟我保證過,一定會從蘇決口中探聽到結果,倘若失敗的話,可知道要麵對什麼樣的懲罰?”

夢魘連忙閉上眼睛,收斂心神,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詭異地沉默一直持續著,大約了黎明前時分,夢魘額頭突然接二連三的冒出豆大的汗珠。

渾身的毛發都濕漉漉的,一撮一撮的連在一起,順著根尖處往下淌著水氣。

我方才還有些困的,見此情形你立刻精神抖擻,在旁邊悄然為它捏了一把冷汗。

夢魘造夢在晚上會顯得尤為真實,如果天亮了,就會逐漸減退。

外麵睡前還黑著,但已經到了雞鳴時,說亮就亮,留給它的時間不多了。

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而夢魘則雙手合掌,做出蹲馬步狀,雙腿開始開始瑟瑟抖個不停,最後竟撲通一聲跪在地板上,與此同時,整個人也昏迷過去,失了意識。

我連忙上前,才要伸手卻被阿離攔住,“我來。”

他在夢魘腕上試了試,道:“沒有大礙,隻是太過勞累罷了,休息一下就好。”

不多時,夢魘便悠悠轉醒,看到阿離後,連忙跪地,臉上再無昨夜的自信,而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大、大人,請原諒小妖的失禮行為!”

阿離說:“無妨,我隻想知道結果如何了。”

夢魘吞了一下口水,結結巴巴道:“已經有了點眉目,大人倘若再給小人一段時間,定然能從他嘴裏問出死囚的下落!”

阿離臉上並無怒意,而是淡淡道:“也就是說,你失敗了。”

夢魘連忙磕頭,我忍不住插話說:“蘇決真如你所說的那麼厲害,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未必有十成把握,它已經努力了,就算了罷。”

阿離微微抬首,“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