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樹無奈道:“屬下已經將周圍全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守衛中有眼色的,見我大老遠趕來,便搬來凳子,沏了一壺茶端過來。

就在我低頭喝茶的時候,忽聽守衛“啊”了一聲。

連忙抬頭,見所有人都一副震驚的樣子,便道:“發生什麼事了麼?”

寂樹麵色如土道:“跟您一起來的那位,方才不顧阻攔到井邊察看,失足掉到井裏頭去了……”

我一口茶噴了出來,連忙起身環視了一圈,夢魘果然已經不在了。

大白天的,眾目睽睽之下,居然發生這種怪事,不禁讓人手臂上浮起一層雞皮疙瘩來。

我現在的學識和見聞,顯然無法解釋眼前的這一幕。

心想如果師父這會兒在就好了,他老人家博聞多見,一定能夠幫我們指條明路。

但偏偏他這會兒閉關修行,三五年內都不會出現在人前,所以眼下求助都不知道該找誰。

眾目睽睽之下,說沒有辦法,未免也太沒麵子。

我硬著頭皮將九隻玩偶全部招喚出來,跟大家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後,它們頓時都炸開了鍋。

紛紛為過去查看那口井,我這邊有心要攔,但轉念一想,它們是玩偶不是人,應該沒什麼關係……

然而這個想法才冒出來,它們已經接二連三的消失在井中了。

最後井沿上隻剩下誅邪偶和哭喪偶,誅邪偶這會兒看上去非常冷靜,用非常專業的專家語氣搖頭分析道:“這口井一看就不簡單,那些家夥實在太冒失了……”

哭喪偶扯著嗓子便開始叫:“我——那——可憐的兄弟啊!你們一個個的,走的好慘啊!”

我登時頭大如鬥,本來是想想找它們出來商量主意,但是這會兒卻變成了填坑的。

被哭喪偶哭得心煩意亂,於是便安慰兩句,講它們兩個暫時封印了回去。

這會兒院子裏氣氛一片肅然,鴉雀無聲。

眼下這情況,就像是走在獨木橋上,進退兩難。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了一會兒,決定發揮自己的人脈,用枯文蝶向所有能聯係到的朋友打聽關於此事的消息。

慶幸的是,我的那些朋友平日裏都很閑,所有的信件寄出的當晚,就開始陸續收到回信。不過內容卻是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

有滿是八卦的口吻探聽此事詳情的的,還有想問地址跑來看熱鬧的,更有甚者竟然建議把此井搬回去獻給他們的冥王大人,以後安置在九獄裏,供那些囚犯毀屍滅跡!

我頭疼的一一回應他們,講明眼下的情勢危急,如果拿不出有用的建議,是不便來此處參觀的。

子夜後,老宅外頭竟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當守衛進來稟報的時候,我非常驚訝。

雖然將信件發了出去,但我卻發誓,沒有對任何人提起家裏的位置,那麼問題來了:這家夥是怎麼跑來的?

來的人是長著四條肉腿的冥棺獸,看到我後興致衝衝的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