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是不曾見過星月菩提獸的,但卻能準確描述出他的模樣和特征,這便不是簡單的巧合兩字所能形容的了。
這串珠子好像確實有些古怪,但是現在已經無從判斷,她有孕這件事究竟是不是和其有關,而眼下最要緊的,也不是起因,而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花姐打拚了數年,雖然目前就在郊外,但是積攢了不少錢財。現在她的經濟狀況,別說是一個孩子,就是一群也能養得起。
見她猶豫忐忑,眼中又閃爍著猶疑不決的光,提到孩子時語氣頗為複雜,顯然也是想留下這個孩子,但又畏懼人言,所以才拿不定主意。
我在這邊勸了好半天,她卻依舊愁眉不展,“倘若是年輕些倒是件好事,現在……真是羞死人了。”
我便道:“您才四十多歲,也不算太大啊,在青莞時,我曾認識一個老奶奶,60多歲還生了一對雙胞胎呢。隻要大人孩子都沒問題,生下來又有何不可呢?還是說你有別的顧慮,那個男人究竟什麼來曆,有沒有家室?”
花姐吱唔道:“原本是有的,隻是妻子病逝很多年了,留下了一個兒子,也到了老大不小的年紀,該成家立業了。他們父子,在幽都……也算是有頭臉的人物,倘若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呢!”
我說:“你們兩個目前都沒有家庭,隻要情投意合,就可以成親,管其他人做什麼?而且你也說了,那人都快成家立業的年紀了,應該也明白事理,好好商量,未必不能結合!”
花姐眼神幽怨道:“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身份一個天上一個天下,沒有你想的那麼的簡單,就算是有了孩子,也改變不了什麼,也從來不敢幻想嫁給他什麼的,唉,隻怪當時糊塗,竟做出了這種事,如今悔之晚矣!”
聽她這麼說我越發好奇了,幽都有頭臉的人物,兒子又有出息,說不定講出來我還認識呢。看她目光閃爍,這個可能性還不小!
於是勸著勸著,好奇心便越發重了,“你們兩個偷偷摸摸的無所謂,孩子是無辜的啊,你之前不是一直覺得孤單,沒人陪伴嗎?如今有了孩子,難道還想拋棄他不成?而且你口中袒護的究竟是誰?敢做不敢當,他還算不算是男人?”
花姐猶豫了好半天,都不肯直言,我拉著臉皮,懇求了好半天,她方才歎氣道:“那人其實你也認識……”
我見其態度鬆動,連忙道:“是誰?”
花姐道:“左……賢。”
我頭頂上炸開了一記響雷,好半晌才道:“是朝中為官的那個左賢大人嗎?”
花姐點頭,“是他。”
“姻緣使左思的父親?”
“沒錯。”
“我的天啊,”我下意識伸出手捂住嘴巴,“他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就像是塊秤砣,古板又嚴肅,沒想到還能做出這種事來!快快告訴我,你們兩個究竟是如何相識,又是如何發生關係的!”
花姐不好意思道:“同在幽都,相識一二十年了,隻是遠遠打個招呼罷了,你知道他那人……向來不屑到煙花之地,而我又久居於此,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交情。自從搬到郊外以後,時常到城中采購生活用品,不見前便遇到閑聊幾句,發現頗為投機便走動頻繁了些,數日前聽聞我生病了,他便抽空過來照顧,結果……唉!你可一定要保密,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