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習慣性的想擁抱他,但是想到昨晚九死一生的經曆,動作便僵在那裏。

氣氛有些尷尬,千言萬語全都凝聚在心裏,想開口後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隻能勉強衝他微笑。

千言萬語凝結在心口,張開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隻能衝他勉強微笑。

他看著我,目光停留在我肩頭上,“聽寂樹說你受了傷,嚴重麼?”

我說:“隻是些皮外傷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眸光閃了下,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沉默了片刻,我嚐試著轉移話題,“小長留那邊怎麼樣了?”

阿離說:“中了蛇毒,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目前還在昏迷狀態中,蔣神醫正在那邊救治。”

“怎麼會中蛇毒,那幫人不是想帶走他麼?”

“見計劃失敗,便想將他殺死。”

“可惡……居然連孩子也不放過!”我握緊拳頭,又慢慢鬆開。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便改為殺人滅口,月漸寒那個混蛋,的確能幹出這種事。

陸判夫婦也是一路艱辛,自從生了這個孩子後,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艱難挫折,本以為自飄渺之海歸來以後,便可以一家三口安樂生活,卻不曾想竟又被別有圖謀的人所盯上!

我問:“那些人都怎麼樣了?”

阿離神情淡然,話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道:“十靈巫全都來了,其中有一個是我們的內應,死了三個,抓了四個,還有兩個逃了,目前目前正在追捕中。”

站了會兒,我再次覺得疲憊襲來。

於是便在他的攙扶下來到床邊,“我先休息一會兒,你也早點睡吧。”

說完便直接上床,側身躺在裏邊,不多時便昏昏沉沉進入了夢鄉。

在醒來的時候,已是日落西山,而偏殿外麵,今天有人在低聲說話。

側耳一聽,發現居然是蔣神醫,信誓旦旦的安慰阿離說:“冥王大人不必憂心,方才小人隔窗看了一下冥後的臉色,似乎沒什麼大礙,待會兒醒了,我便替她仔細看看情況。”

阿離道:“左夫人那邊,你這幾天可有去過?”

蔣神醫小心翼翼答道:“依照大人吩咐,每隔三日便去看一次,發現胎象平穩,並無異常。至於受孕原因,目前還在研究中。她與冥後的情況不同,冥後雖然為幽人血脈,但卻降生、成長在現世,幽女之所以無法受孕,就是因為我們這裏掌握三界死靈,陰氣過重,而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陸夫人從未去過現世!千萬年來,她還是我們冥界第一位受孕的女子,屬下一定會盡力照看,力爭查個究竟。”

許是因為聽到了房間裏的動靜,阿離走了進來,同我道:“我請蔣神醫過來了,讓他幫忙提醒檢查一下傷口。”

我卻裝作若無其事道:“不必了,傷口並不嚴重,而且位置有些特殊,男女授手不清的,我已經上過了藥,多休息幾天就好。”

“你確定麼?”

“確定。”

他沉默片刻,走出去支走了蔣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