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以往的那些女人,肯定要哭哭啼啼一番,然後段大少就會心軟。

可惜對方是安良辰,她二話不說,果斷下車走人,期間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過。

段大少心想,他們兩個這回應該是徹底完蛋了。

當晚,安良辰就從段大少的房子裏搬了出去。

聽到這個消息後,段策一點也不意外。

那女人的行動力向來強的可怕,她若是不肯走,那自己才是要倒黴了。

段大少對男女之事,其實一直有著自己的堅持。

他喜歡女人,喜歡擁著那些溫香軟玉帶來的滿足感。

他是個不婚主義者,從來沒有想過負責任,組建什麼家庭。

就像現在這樣,每天來去自如,但凡有看對眼的女人,便沒有任何疑惑,隻要倆人你情我願,便可享受魚水之歡,他很滿足也很沉迷這種生活狀態。

為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這種事,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他不想、也不願意那麼做。

雖說察覺到了自己對安良辰的異樣好感,但是段大少卻覺得,那純粹是巧合之下的荷爾蒙作祟,等到以後稍稍冷靜一些,就會恢複正常。

辦公室的東西全部換了一遍,設計也變成了嶄新的。

段大少的助理,也換成了一個養眼又幹練的大波霸,踩著九寸的高跟鞋也能麵不改色,這樣的人,比起製表都不熟練的安良辰無疑強出太多。

但不知道為什麼,段大少無聊發呆的時候,總會想到那個清麗又倔強的身影。

安良辰走的很幹脆,沒有給他的生活中留下一絲痕跡,以至於讓段大少想懷念都無從下手。

安良辰走後的第二個月,段大少看到她了。

居然在路邊幫人卸貨,她很瘦,扛著那些比自己大幾倍的家具健步如飛,段大少的心莫名就抽搐了下。

他心底善良,尤其見不得女人受苦。

沒想到那個桀驁不馴的女子,離開自己混成了這個樣子,段大少覺得很愧疚。

正當他準備下車時,突然看到了聶衛東,那個江城鼎鼎大名的黑道公子哥,居然也在眾多搬運工之中。

他齜牙咧嘴的放下東西,用袖子給安良辰擦汗,他很高興,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

安良辰也回以微笑,那畫麵襯著淩亂的背景,竟是無比溫馨浪漫。

“我去!”段大少怒道:“這兩個人,居然還真搞到了一起了嗎?我跟她認識了多少年,這女人都不曾給過我好臉色,這會兒居然對著另一個人男人笑!他憑什麼?論長相,我比他帥!論家世,我比他清白!論品味也高出一大截,這女人是眼瞎了麼?”

氣歸氣,段大少最終還是沒下車。

他就那麼隔著車窗玻璃,看著外麵兩個人生悶氣。

結過賬後,安良辰同聶衛東道:“走,我請你吃飯。”

她素來不喜歡欠人情,尤其是對自己好的人。

雖說她掙的少,但是頓飯還是能請得起的。而且聶衛東不比某人,明明餓的時候啃過剩窩頭,如今卻是非五星級餐廳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