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玥淡定看完兩封信,想到之前秦之炎說過的,赫連夜與秦陽某些勢力有勾結,便大概明白了,對方與赫連夜聯手陷害她,順便拉秦之炎下水。弑君篡位的罪名是連秦之炎都擔待不起的!歐陽玥躬身抱拳,嚴肅道:“回大人,卑職從未見過這兩封信,更從未寫過!卑職懷疑,有人故意模仿卑職的筆記,栽贓陷害!請大人明察,還卑職清白!”她這話一出,跪在地上那人立即激動道:“歐陽大人,您可不能過河拆橋啊!小的幫您傳遞了多少消息,今日被抓,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那人說的情真意切,聲淚俱下。歐陽玥盯著他,冷冷質問道:“好,既然你說你幫我傳遞消息,那你告訴我,我們如何傳遞消息?時間,地點,方式。”那人似乎被突然的質問嚇住,怔愣了一下,旋即道:“小的不過幫您傳過兩次信,一次是除夕之夜,在招賢館附近,您悄悄塞給我的;另外一次是在您生病請假的前一日,在北城門附近,悄悄給我的。我平時未時申時都會在東城門附近,您隻要有需要就會偷偷交給我信。”歐陽玥仔細想了一下,那兩次,自己的確路過招賢館,去過北城門,被有心人盯上,那感覺,真像身上扒了一隻癩蛤蟆,想甩都甩不掉啊!
“我看你也不像羌人,你如何能將信送到羌國去?”歐陽玥打算追根問底。“歐陽大人,您別糊弄小的了,我負責將信帶到城外,交給虎娃,就是他。”他順手指了指身邊同他一起跪著的另一個男人,“虎娃再將信送至羌山附近,交給外域的商人,由他們帶出沽峪關。”“如果我要傳遞消息,飛鴿傳書豈不快,還用得著你們嗎?”歐陽玥語速加快,窮追不舍,質問,那人竟也反應很快,“大人,鴿子那東西,也比不得人可靠啊!您多麼謹慎的人,怎麼用那東西?”歐陽玥冷笑,突然厲聲道:“你倒是很了解我啊!你如此了解我,怎不知我寫密信從來都是按手印的!這幾封信都沒有我的手印,你怎敢說是我寫的?”“這,這,您按不按手印,這小人怎會知道?小人不過就是替您送送信而已。”那人被厲聲一喝,聲音微微發顫。
“大人,此人身上疑點頗多,他說他每日未時辰時都去東城門附近,您可詢問東城門附近的商戶是否經常看見他,再者,既然是密信,誰也沒有見過羌國太子的真跡,如何就能斷定這兩封是他所寫?還有,既然他們是送信的,這第一封信應該都在卑職或者羌國太子手裏,怎會出現在他二人身上?還恰巧被禁衛軍給發現?大人,這種種漏洞都表明,二人是被人指使,栽贓給卑職,卑職請求明察!”秋季似是想到了什麼,厲聲問:“他們為何要栽贓於你?”意思是,你隻是個小人物,別人栽贓你有什麼用處,歐陽玥麵色不改,冷然道:“大人不曾想卑職除了是陛下侍衛之外,還有一個身份嗎?俗話說,皮之不存毛將安否!但是,毛拔了豈不更容易削皮?大人三思!”
那跪地之人一時不知如何辯解,隻磕頭求饒道:“大人,小人冤枉啊!昨晚聽虎娃說信還沒有送出去便接到了北邊的來信,所以連帶著兩封都先拿回來,待她看過之後如有回信,再一並送出去。”秋季端坐最上,心知是怎麼回事,本打算重刑之下必有結果,沒成想二位爺親自過來旁聽,一時倒讓他展不開手。“今日審訊,暫到此處,將三人先押進大牢,等候審訊。”歐陽玥無奈,雖然一時能挑出對方的疑點,卻也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兩次的時間她也都恰好出現在了那裏,並且沒有人能證明。唯一能證明的就是小水和小六子,但他二人是她親近的人,供詞應該不可靠,再者,她不想將兩個孩子給扯進來,出現什麼不可預知的境況。不過,如果對方是近幾日才想到此計,秋尚書按她所說去查一查便可以查到那人的漏洞,隻是想必,禁衛軍已經插進一腳了。說不定連人證物證都做了一屋子,就等著她了,哎,看來是得去大牢裏待些日子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