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吒感到自己的心裏像沉了一塊大石頭,每走一步都覺得心在不停地往下沉,越來越沉,沉得她無法呼吸。
她終於蹲在了地上,淚水不可自抑地流下,流到麵頰,流到嘴角,苦鹹苦鹹的。心髒仿佛不再跳動了,而且越變越僵硬,兩條大長腿也不聽使喚了,她終於徹底崩潰,在異鄉的街頭,她哭得稀裏嘩啦......
最終李連鷹答應了她,給她訂了當天夜裏的機票返回中國。
坐在飛機上的時候,那小吒的雙眼已經紅腫成一片,一滴眼淚就能把眼睛漬得生疼生疼。此刻,她隻對痛這種感受無比敏感,她開始覺得愛情的麵目真是令人可憎。她不要再談什麼戀愛,一個個男人背叛她,讓她嚐夠了那種滋味,她不願再涉足感情。她在內心仿佛把自己圈禁了起來,不準再和男人談感情,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兩個字:事業。從今以後,嘴裏談的、腦子裏想的、心裏念的都隻能是事業。女人,沒有事業,早晚都得任人宰割。有了事業才能擁有地位,才能過上比較舒心的生活。等回到公司後,她發誓要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事業上,再也不為那狗屁的感情浪費一分一秒。
那小吒調整了一下座椅,緩緩地躺了下來。耳邊仿佛有一個聲音對自己說著:“睡吧,睡吧,睡一覺什麼都好了,你又是一個全新的你了。”
那小吒再也克製不住連日來的熬夜傷神,終於睡著了。
飛機降落後,那小吒不願回家裏休息,直接去了公司。她寧願睡在公司,和自己的工作和事業呆在一起。
一連三四天,那小吒都沒有和杜一絲、小晴、小勝他們說上一句話,她就是埋頭不停地寫方案,不寫方案就打電話約見客戶,她把自己的行程排的滿滿的,不給自己一點空間胡思亂想。
終於在一天下班後,杜一絲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喂,你怎麼回事啊!你從歐洲回來後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每天從早到晚的工作,也不和我們幾個開玩笑聊天了,就知道寫方案、打電話,工作之外的事情都不幹了。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
“努力工作幹事業,付出到什麼程度它回報你什麼程度,公平、踏實,給人一種真實的幸福感。事業比男人更可靠。”
“又是哪個男人傷害你了?讓你如此大發感慨!馮總?不會吧!前段時間出差你還把他誇得像朵花似的。到底是誰啊?胡世嘉又和你藕斷絲連了?”
“不要在我麵前再提馮總這個名字。”
“果真是他?果然是老狐狸啊!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你和他提了嗎?”
“還沒呢!他那麼圓滑,我今天拒了他三個電話他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我不想把事情處理得那麼難看,畢竟大家還在一個圈子裏,總得顧及彼此的臉麵。”
正說著,馮總的秘書來了,她莞爾一笑道:“馮總今天中午剛剛飛回來,馬上就讓我安排晚上的飯局,說是要和那小姐共度燭光晚餐。車子現在就在外麵等著那小姐。”
“馮總好雅興!行啊,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出去。你先出去一下。”那小吒對馮總的秘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