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棄坐在蘇府練功房的墊子上,一臉苦澀,不是因為受傷,而是忘了將《菊神》第二章設置成收費。
“坑爹……”陶棄下意識吐出這兩個字,隨即胸口一陣翻騰。
那發書評的道人,好強啊,字字如劍,劍意到現在還留在自己體內呢。
強迫運氣調息,不知運轉了多少個周天,應該是創了陶棄打坐的紀錄。
總算傷勢平複些,陶棄強撐著離開練功房,歪歪倒倒朝自己的房間走,路上才驚覺,天已經快亮了。
小睡半個時辰,起**草草收拾一下,有家丁過來請他去吃飯。
小廳裏,昨天花園見到的幾個人都在,看到陶棄進來,又是一片咦聲。
“陶家兄弟,你腫麼了,我們家的**睡不習慣嗎?”少女驚訝地問。
“表妹,他哪裏腫了。明明是受了內傷,神魂好象也受了傷。”白衣康姓少年道。
陶棄咳了一聲:“來這裏的路上跟強盜打過一場,可能當時受了傷沒發覺,昨晚才……”
康姓少年哈了一聲:“好厲害的強盜,居然會這種武功,功力隔天才發作。”
黑麵少年忽然嗡聲嗡氣開口了:“早上我看他從練功房出來的。”
眾人安靜了片刻,康姓少年一臉了然,微笑看著陶棄。
陶棄總算知道小說裏“似笑非笑”是什麼模樣了,這姓康的咋這麼討厭呢?
陶棄咬咬牙,上桌前先拱手道:“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陶棄,還沒問過各位大名。”
桌上四人各報了名,蘇小姐也很大方,沒有隱瞞。
少女叫蘇晴,手邊總有把折扇扮文人的可憎少年叫康少遊,黑麵少年是蘇府已故護院教頭的兒子常福,麵容黃如淡金的是康少遊的扈從李蒙。
對陶棄來說,隻需要記住蘇晴就夠了,康少遊是因為說話太討厭,記不住都不行,至於另兩位,注定是龍套,記不記無所謂吧。
吃過早飯,康少遊還是那付表情,似笑非笑看著陶棄:“陶兄現在這狀況,恐怕我們是沒辦法見識你們村裏的功夫了?”
雖然說的象是實話,但陶棄總覺得這是在暗諷自己,難道我故意受傷避戰不成?
蘇晴同情地看了陶棄一眼,忽然眼睛一亮:“對了,我爹有些丹藥,可以治神魂和經脈受損的,我這就給你拿去。”
陶棄一愣,隨即一喜:“蘇伯父也會煉丹?”
康少遊笑道:“這類藥丸,哪裏稱得上‘丹’?隻不過是材料比較好罷了,煉藥手法也就是民間常見的煎熬,正宗的丹藥,我倒是有幸見過一二,那真是……”
他這邊在顯擺,蘇晴已經沒了蹤影。
片刻工夫,蘇晴就帶回了兩瓶藥,遞給陶棄。
陶棄確實需要療傷,道過謝後就倒出兩粒,準備服下。
“慢著!表妹,這兩瓶丹藥,你有問過姑父嗎?”康少遊眼睛睜得老大,折扇直接就蓋住了陶棄的手。
蘇晴愣道:“我爹淩晨出去了,可能明天才能回來,怎麼?”
康少遊眼神凝重:“這兩瓶藥,雖然不如我見過的丹藥,但也非凡俗藥物可比,珍貴異常,怎麼能隨便給……他呢?”
蘇晴一挑眉:“藥可不就是給人吃的麼?而且這兩種治傷的藥,放在家裏已經很久了,都沒什麼用,你想想,神魂和經脈受傷,那是多少見的事哦。”
確實,一般縣鄉級的武力,很少有能傷人神魂的,而傷及經脈,那敵人完全可以乘機把你殺了,哪還有治傷的機會。
這兩瓶藥,一般是準備練功走火入魔後服用的,但近年修真技術發展,走火入魔也逐漸少了。
康少遊搖頭:“就算家裏用得少,也不能浪費,這種藥拿出去賣的話,一粒至少十兩金子。陶棄,你知道十兩金子是什麼概念?你們鄉下人,一年也掙不到一兩金子吧!”
陶棄呆了一下,心頭有火,但還是笑笑:“少遊兄對鄉下還挺了解的……”
蘇晴柳眉豎起:“你們說什麼錢啊錢的,再說我真生氣了哦!”
康少遊慢慢閉嘴,陶棄也把伸進懷裏的手縮回來。
第一次服用這種療傷的藥物,效果最是明顯,回到房中,才運功一刻鍾,陶棄就感覺經脈修複了大半,腦中也清涼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