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3369！”陶棄朝天空中喊道。
麵冷如冰的女子飛了下來。
“有什麼事？”
“沐姑娘，你看我現在是什麼境界？”陶棄問。
“你找我來，就是借故跟我搭訕的？”沐洋柳眉豎起。
“咳，我是真的想知道。”陶棄道。
“這不屬於客服的服務範圍。”沐洋冷冷道。
陶棄隻好把係統的提示轉述了一遍。
沐洋掃了陶棄一眼，微微皺眉。
以她煉神期的修為，居然無法完全看透這少年的虛實。
而很多東西雖然看到了，卻超出她的理解。
這是……異星人嗎？
“我說，你是借機偷看我嗎？”陶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這女子看自己有段時間了。
“哼！”沐洋身子一抖，扭過頭去。
她看了半天沒結果，一怒之下正想用神念強行掃描呢。
煉神期神念強掃，就算煉氣期在她眼皮子底下都跟沒穿衣服一樣。
一個女孩子對男人用這招……
陶棄摸頭：“我究竟夠不夠資格看書，給個話啊。”
沐洋冷哼：“你明明是築基期，當然看不了。”
陶棄驚訝：“怎麼會呢，我不管是真氣還是神念或者感悟啥的，都不止築基期了吧？”
沐洋道：“有人吃一枚果子就說飽了，有人吃一頭牛還說沒飽。”
陶棄愣了一下：“意思是我胃口大？”
沐洋道：“也可能是你很餓。”
陶棄看著她：“聽起來你像是在拐彎罵我？還是開玩笑？”
沐洋麵容一整：“我是很專業的客服……既然你聽不懂比喻，那就這麼說吧。或許是你之前的基礎不牢產生下沉，要麼是你的功法需要很強大的基礎。反正你的築基並未完成。”
“判斷一個人築基的境界，不是看他已經有多高。而是看他還差多少到頂。”
陶棄琢磨了一陣，覺得沐洋說的兩種可能都存在。
自己的修煉時間還是太少，不管之後如何彌補，基礎不牢都是不可避免的。
而道人的“世界觀”，肯定會比別人的什麼“蓮花觀”、“劍觀”要宏大，需要的“底座”也更結實。
如果自己的情況屬於後者，那還是個好消息，小說裏也常這麼寫，主角突破時比別人都要困難許多。然後一突破就強到不像話。
陶棄忽然奇道：“那大羅書庫為什麼不能確定我的境界？”
沐洋一滯，過了一會兒才道：“書庫的判定係統，顯然比不上人腦。”
事實上，書庫沒辦法判斷一個人功法的優劣，也不知道其需要多厚的基礎，建造書庫的大能，隻能預設判定條件為神念、真氣等各方麵的指標。
正因為這些指標是死的，所以許多仙書寫手受重傷後，係統會將其境界評定得很低。
陶棄的大多數指標。檢測結果是已經達到甚至超過煉氣一層了。
但確實如沐洋所說，沒到頂。
一般修士，是修到頂後，體內真氣被不斷壓縮。直至凝成霧狀，便踏入煉氣期。
而陶棄現在的狀況是，還沒開始壓縮。真氣密度就已經很高了，但又不是半液半汽的霧狀。應該稱作高壓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