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卷柏想起將餘侃侃抱在懷中時那軟綿綿的觸感,立刻沒了脾氣。
隻是依舊沒好氣的哼哼了兩聲,當做回答餘侃侃。
“好啦,剛才聽他倆說車內還有一個人呢。”餘侃侃之前聽到陳家豪的對話,了解到車內有個叫陳嘉儀的女人曾試圖奪方向盤救自己一命。
也正因為如此,這輛路虎才會撞在路燈上,陳嘉儀才會沒了聲息。
餘侃侃走到副駕駛車門旁,用力拉了拉車門。
副駕駛的車門因為劇烈的撞擊有些變形,餘侃侃拉不開。
靈機一動,餘侃侃走到駕駛座旁,降下了副駕駛的玻璃窗。
回到副駕駛位置,餘侃侃輕輕拍了拍陳嘉儀的肩膀:“你還好嗎?”
拍了幾下,見陳嘉儀沒有一點反應。
餘侃侃便問識海中的百裏卷柏:“她身體情況怎麼樣?”
如果是陳嘉儀是因為餘侃侃的緣故出了意外,餘侃侃真的是會內疚死的。
“換我看看。”百裏卷柏和餘侃侃交換使用權,控製著餘侃侃本體的手搭在陳嘉儀脖頸處。
“隻是昏迷,加上過度勞累。身體無恙。”百裏卷柏鬆開手回答道。
“那就好。我們走吧。”餘侃侃一臉輕鬆的答道。
“你不救她離開?”百裏卷柏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以為,以餘侃侃打抱不平的性格,會救人救到底,不是將陳嘉儀喚醒就是幫她教訓不聽話的弟弟。
“這是她陳嘉儀自己選擇的人生,我又有什麼左右的權利?我能做的,不過是將因我意外圈入而引起的這場車禍危難擺平而已。既然她沒有出意外,我就沒什麼好救的了。”餘侃侃邊走邊說。
識海中,百裏卷柏鳳眸中閃過一道亮光,調侃著說道:“餘侃侃,你與我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啊。”
餘侃侃在路虎的後備箱內找到三個行李箱,在一大堆男裝和裙子之中好不容易扒拉出幾套幹淨清爽的衣褲,餘侃侃便隨便拿了一件白襯衫和牛仔褲,又翻出一雙對自己而言大了一碼的帆布鞋穿上。
如果穿著一身精神病院病號服去投宿,那還得動腦筋自圓其說,餘侃侃嫌麻煩。
身無分文的餘侃侃當然不會放過陳家豪的口袋。
在陳家豪錢夾中掏出為數不多的一千多塊亞國幣,餘侃侃將那插滿銀行卡信用卡的錢夾塞了回去。
準備齊全之後,餘侃侃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道:“百裏卷柏,你幫我控製本體吧,我好累。”
說著便以精神體狀態回到空間的小屋內睡覺去了。
百裏卷柏微微一笑:“小懶蟲。”
說罷,百裏卷柏便控製著餘侃侃的本體來到了民宿。
民宿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很和善。
看見餘侃侃這樣的相貌乖巧的小姑娘在大半夜來投宿,二話不說便安排好了一間房。
“今晚可能有些吵,費城的富二代們把民宿包場了準備連夜開派對。他們要是問起你怎麼住在這裏,你就說是我的親戚,來這裏幫忙的。”民宿老板將鑰匙遞給百裏卷柏說道。
“謝謝。”百裏卷柏道謝過後,控製著餘侃侃本體來到了民宿老板安排的房間。
房間布置的很溫馨,麻雀雖小,五髒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