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將解毒藥劑取出,連同清單一齊交給朱莉。
“我懂了。我下一步就去疾病控製中心,盡快將樣本上交,等到檢驗合格批量生產出解毒藥劑,我們的國家就有救了。”朱莉眼中閃著激動又欣喜的光芒,將藥劑緊緊握在手中。
“我和你一起去。”肖晨不放心朱莉一人前往,在朱莉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時,肖晨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說,“外麵喪屍太多,我不放心你一個女孩子獨身在外,那樣太危險了。”
朱莉朝肖晨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謝謝你了。”
百裏卷柏看了眼手表,時間也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便擺手朝樸安克招呼道:“小克,你和我出去一下。”
“好。”樸安克心領神會,跟在百裏卷柏身後快步出了門。
“朱莉,你放心去吧。依我看,外麵那些人就算是想逃遠也沒那個勁兒了。在你回來之前,隻要不解開繩索,他們是沒辦法離開的。”餘侃侃對著有些不放心的朱莉說道。
被不會累的喪屍跟在身後緊緊追了一個多小時,暴發戶一行人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就算餘侃侃讓他們離開,想來真正能站起身走遠的人也沒幾個。
“嗯,那我們就先走了。”朱莉重重地點頭,帶著解毒藥劑和拖著解毒後未曾完全恢複體力的身軀,邁著還不太穩健的步伐和肖晨離開別墅。
在百裏卷柏和樸安克放走了綁在路燈燈柱上的十幾隻喪屍,進門時,他手中提溜著的一個頭發蓬亂的十多歲的男孩引起了餘侃侃的注意。
男孩子渾身髒兮兮的,在百裏卷柏手下不斷掙紮,十分不情願,可又無法擺脫百裏卷柏強勁的力道。
他抬起頭,臉上糊著黑乎乎的泥巴,看不清相貌。隻有一雙湖綠色的眸子閃過倔強又憤懣的不甘神色。
那種眼神,像是一隻孤單又驕傲的狼,離開狼群,獨自一人奔赴在茫茫荒野之中,身處無法擺脫的困境之時,會張開嘴巴露出尖銳的獠牙,伸出鋒利的指甲,綠色瞳孔閃著凶狠陰森的寒光,拚勁全身之力殊死一搏。
隻不過這個小男孩的實力是在弱,弱到百裏卷柏甚至不需要做出任何相對舉措就能輕而易舉化解他的反抗。
這個狼一般不懂得遮掩內心想法的男孩,已經將他的所有心理活動毫不掩飾地表現在臉上。
“你感覺很屈辱?”餘侃侃盯著男孩的湖綠色瞳孔,不動聲色的問道。
男孩子又使勁掙紮幾下,抬頭望著向提垃圾一樣提溜著自己衣領的百裏卷柏,憤憤地說:“放開我!我有話要和她!”
百裏卷柏微微驚訝,轉頭看向餘侃侃:“這家夥在外麵隱匿偷窺我們,你認識他?”
說著百裏卷柏便放開小男孩的衣領,男孩腳尖著地後不由分說地朝餘侃侃跑近。
“你認識我?”餘侃侃認得這個男孩,但她想,這個男孩定是不應該知道自己是誰的。
男孩挺翹的鼻子使勁嗅了嗅,目光堅定不移盯著餘侃侃,以極為肯定的語氣說:“就是你。”
百裏卷柏眼神微動,向著餘侃侃方向走來,眼神裏帶著對餘侃侃的詢問。
餘侃侃對百裏卷柏做了個“放心”的眼神,兩手撐住膝關節,微微俯下身子朝男孩柔聲問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