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資匱乏,但是絲毫不影響蹲在地攤後麵小販們臉上洋溢出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一個穿著一件灰綠色短袖襯衫,長發,滿臉是胡須的男人,弓著腰叼著香煙走在泛著水果腐爛帶有香甜和垃圾發酵酸臭味道的街上,一邊向前走,一邊哼著歌。
突然,他站定,看向對麵不遠處那個坐在露天小餐館的椅子上看手機的帶著金鏈子身穿紅色花襯衫的黑人男子。
長發胡須男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沒過多久。
一陣鈴鈴鈴的響聲從那個黑人金鏈男手機上傳來。
黑人金鏈男接通電話,將手機貼在耳邊,起身朝著小餐館周圍掃視一圈。
長發胡須男掛斷電話,咧嘴一笑,朝著哪個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有一隊十分聒噪的頭戴小紅帽的佝僂身軀的老年人們橫著穿過黑人金鏈男和長發胡須男的中間,幾個老人走起路來慢吞吞磨磨蹭蹭,走兩三步還要和身邊的人停下來,對著旁邊小販販賣的地攤上的東西指指點點,有時候甚至拿起來看一看。
就這麼一隊全是老人的隊伍橫穿兩個男人之間,他們等了十分鍾,這一隊小紅帽老人還沒有磨蹭完。
黑人金鏈男原先還能好脾氣的等一等,可是等他第三十八次看向自己手機上已經距離交易時間晚了五分鍾的時間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氣衝衝抬腳就準備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老人的身上踹去。
這個時候長發胡須男從老人隊伍另一邊製止了他:“別急,這些人看樣子都是國外來的,亞國的老年人旅行團,他們又聽不懂我們說的話,不礙事的。”
因為小巷的擁擠,他們隻能通過這一條小道見麵談論交易事項,但是被這一隊老年人橫叉中間,隻能隔著一道人牆溝通,對於他們來說顯得很是不便。
黑人金鏈男氣得吹胡子瞪眼,將手中的啤酒瓶朝地上一甩,隔著老年旅行團的人牆,朝著長發胡須男吼道:“你踏馬給我試試這樣交易難受不難受!一群該死的老家夥們,礙事!殺了得了!”
這個時候,沿途的小販聽見這個穿著氣勢和他們這些小百姓十分不同的男人發飆,不少人直接收了自己的地攤,跑到巷子另外一頭重新擺地攤去了,就害怕這樣的大人物發怒遷怒到自己的小地攤,那樣的話他們可就倒了大黴了。
小攤販們都走了,這群老年人卻依舊在這裏磨磨唧唧的。
黑人和長發亞國人都有些起疑。
不過這個時候,一聲“哎呦喂!”傳進他們耳中。
“Iyouweight?”黑人金鏈男一臉懵圈看向亞國長發男。目光傳出詢問他到底是幾個意思的意思。
長發胡須男沒有回答,隻是低頭朝著地上看去。
那一行頭戴小紅帽,在這二十多度的天氣下身穿毛衣毛褲的一個大爺大媽其中之一摔倒在了地上,正好是黑人金鏈男之前摔碎啤酒瓶的地方。
“哎呦喂,我的胳膊,我的腿啊……真的疼啊,好疼啊……”那個卷毛胖大媽坐在地上一邊拍地一邊大哭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