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黑了,黑發人送白發人,雖然不是很講究,但還是有人幫忙守夜,白燈懸掛整夜,周圍充滿陰沉的氣氛。
“準備。”風霄拿琴,坐在房頂上緩緩彈起了琴。
琴聲悠揚,情意綿綿,院子裏的人還在好奇哪兒來的琴聲,下一刻就困倦來襲,倒在一邊昏睡不醒。
“風霄這催眠曲可以啊。”楊伽說道,“都暈了?不會突然醒了吧,你說這劉雨陽又不讓我們殺人,還不讓發現偷屍,真麻煩。”
風霄直接給了個白眼,有點後悔給了他耳塞。
“別吵了,抓緊時間。”顧青道。
打開棺材,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幸虧現在天氣已經變涼,屍體不至於腐爛的太快,沒那麼多的臭味,麵目全非,即使是他們也被此景震撼了一番。
幾人抬出屍體,小心蓋上棺材蓋,然後飛快離開。
到達和黃梵宸約定的地點,幾人將屍體放在地上,劉雨陽為他掌燈。
“好,開始了。”黃梵宸說道,然後解開了她的衣服,拿刀子在她身上畫了開來。
陌世走到劉雨陽的身邊,問道:“我說,黃梵宸這樣,你心裏就沒一點別扭?”
“有何別扭?”劉雨陽問道。
“你看他,扒人衣服,剖人身體,多麼殘忍。”陌世道。
“說得好像你們就不殘忍一般。”劉雨陽說道。
陌世懂她的意思,說道:“我們那是拿錢辦事······”
“你們不就是殺人嗎,他又沒殺人,不過在找尋證據,這有何別扭,有何殘忍?”劉雨陽道,“若你認為這就是殘忍的話,那你是沒見過真正的殘忍是什麼樣的,你不知道,我當年在疆場的時候······”
“得得得,你閻王的大名我聽過昂,別給我講你那堆。”陌世見和劉雨陽沒什麼好說的,就上一邊看黃梵宸解剖屍體。
黃梵宸檢查完後就縫合,動作嫻熟,一定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了。
“怎麼樣?”劉雨陽問。
“這個臉皮和乞丐丫頭的不同,她似乎自然脫落,沒有外力刻意,不過讓臉皮脫離也一定有其原因,說不定就是藥物所致。”黃梵宸道。
“不是同一人所為?”劉雨陽問。
“不盡然,她們有一個共同點,均是懷孕六月後落胎,同樣,孩子是被生生挖了出去。”黃梵宸道。
“他的目的到底是臉皮還是孩子?”陌世問。
“目的?”劉雨陽看向他。
“是啊,每一個人殺人都有理由,你判了那麼多案子,沒有動機?”陌世問。
“怎會沒有,隻是這次我們被帶跑偏了,以為是畫皮妖複蘇或者有人引導輿論造成恐慌,對他的目的卻是沒多在意。”劉雨陽解釋。
“嗬嗬。”風霄道。
這麼個啞巴也敢對自己這樣冷嘲熱諷,劉雨陽隻是沒計較罷了。
“將屍體送回去吧,我已經查完了。”黃梵宸將衣服給她穿上並對四人說道。
幾人又原路返回,將屍體平了回去,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