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在驚叫的同時,似乎是受了孟夜藍鼓動,競拍再一次進入了高潮。
“一萬一千兩。”
大堂內又傳來陣陣驚呼。
“一萬二千兩。”
大堂驚呼再起。
可以說,這是大堂內所有人經曆過最刺激的一次,隨著競拍價一浪高過一浪,人們的驚呼誌也是一浪高過一浪,整個場麵給人的感覺就是太瘋狂了,太刺激了,太不可思議了。
樓上的喻嫣姑娘終於收起了笑容,第一次認真地看著孟夜藍,孟夜藍能把這一壇酒的價格幾乎炒成了天價,這是胡鬧嗎?或許可以說這是頭腦。
陳顧源也是難以置信,一壇酒能賣到上萬兩銀子,說出來誰信?可偏偏這大堂裏的人都信了。
最終,孟夜藍調製的這一壇女兒紅以一萬六千的價格被拍走。
一萬六千兩拍走一壇酒,除了這大堂裏的人會相信,誰還會相信?這樣的重磅新聞,絕對不出半柱香就會在莫城的大街小巷傳開,甚至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會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老鐵知道自己沒戲了,之前出的九千兩幾乎是他的全部家當,現在有人出了更高的價,他隻有歎息複歎息,趁著拍賣的空檔,生怕有人跟他搶似的,將手中的那一碗酒喝了個底朝天,又極是不舍地仰起頭,張開嘴,接下碗裏的最後一滴酒。
烈婆婆看不過,一腳踢在老鐵身上:“瞧你這德性,好歹也是江湖上的老人了,就不怕掉份?”
老鐵又打了個酒嗝,笑道:“能喝上這樣的美酒,掉份就掉份。”
烈婆婆立刻無語了。
競拍者將酒抱走後,大堂內很快便恢複如初。
這一回,孟夜藍無疑是最大的贏家,不僅贏了賭局,救出了春香,還得了一筆意外之財。
孟夜藍喜滋滋地正要領著高純和春香離開,卻聽到老鴇烈婆婆大喝一聲:“誰允許你們走的?”
“什麼意思?輸不起是嗎?還要打?咱們可是事先打過賭的,你也答應了放人的,怎就這麼變卦了,你還講不講規矩了?”孟夜藍俏拳一握,對烈婆婆冷道。
烈婆婆嗤笑一聲:“老娘是答應了放人,但可沒說這店裏被砸的東西不用賠。”
“打賭的時候你也沒說要賠。”孟夜藍與理據爭。
“老娘是沒說,就不代表你不用賠,再說你剛才不明不白地就發了一筆,賠老娘一點損失怎麼了?這麼小家子氣?”
“該賠的我自然會賠,不該賠的我幹嘛要賠?”
“你無理取鬧,簡直是胡攪蠻纏。”
“我看你才是無理取鬧,為什麼你之前不說清楚,這事怨不得我。”孟夜藍當仁不讓。
“你這是強詞奪理!”烈婆婆也是不甘示弱。
一旁的老鐵裝作沒聽到,女人吵架最好不要插嘴,這是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他隻能低頭喝著烈婆婆調製的酒,心裏卻是想著孟夜藍調製的酒。
“老東西,你剛才可是做過裁判的,你來說句公道話。”烈婆婆對著老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