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玥這回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怎麼配合,就要看我們風少俠的本事了。”
風洛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眸色淡淡的,卻帶著一抹讓人無可奈何的表情。
好半天,他才歎了口氣道:“我盡量。”
楚芊玥將鈴鐺身上的銀針抽了出來,將人直接地扔個了風洛,板著小臉一本正經地道:“她一會兒就醒了,你直接帶到你房裏去,用什麼方法你自便,我們是不會去偷聽的。”
她說完,屋中的幾人齊齊地沒忍住,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風洛瞥了楚芊玥一眼,隻感覺他想來克製得當的自製力,這會兒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太陽穴處的神經突突突地直跳。
連話都不想多說一句了,他打橫抱起鈴鐺,朝著後院走了去。
秦夢生見此忍不住擔心地問了句:“風少俠行麼?”
楚芊玥聽見這話,頓時耳朵根子都紅了,回過頭去瞪了他一眼:“你這人怎麼這樣?”
秦夢生頓時無辜地左右看了看,旋即指著自己道:“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你又沒和我們家小洛洛睡過,你怎麼知道他不行?你這人的思想真不純潔。”
楚芊玥鄙夷地上下瞥了秦夢生一眼,那眼中神色的意思,顯然是沒想到溫文爾雅的他,居然也會是這種人。
旁邊秦皓軒和金元寶均是一臉無語地看著楚芊玥,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秦夢生擔心的是風洛能不能讓鈴鐺乖乖開口,她楚芊玥居然也能夠想歪了去,到底是誰不純潔啊?
楚芊玥見眾人眼神怪異地看她,她退後一步,躲在了長歡的身後,張牙舞爪地道:“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再看我,我叫長歡揍你們!”
秦皓軒輕笑著搖了搖頭,側頭衝金元寶道:“完了,她今天真的被刺激到了。”
金元寶讚同點頭。楚芊玥見幾人聯合起來欺負她了,頓時環手抱著長歡的腰,小巧的身子直接地撲倒了他的懷裏:“嗚嗚嗚嗚,長歡你不能那麼沒良心,你不能夠拋棄我……”
後來,經此一鬧,楚芊玥從秦夢生那裏訛了幾幅名人字畫,據說價值連城。
又從秦皓軒那裏得到了幾樣珍貴玉器,據說千金難買。再衝金元寶那裏敲詐了一大桌據說有價無市的珍貴美味,飽餐了一頓之後,這才美滋滋地道了一句:“這還差不多。”
幾個人都要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了。
晚上早早地就吃了晚餐,金元寶以昨晚上都沒怎麼睡覺為由,將楚芊玥直接地趕回了房裏。
她心裏有事,怎麼可能睡得著?在房間裏麵修煉了兩個時辰,估摸著大家都休息了,她便偷偷地溜到了屋頂上,抬起頭仰望著上空那一輪冷冷清清的彎月。
無奈的搖了搖頭
怎麼看見一輪破月亮都能夠想到他去?那個死妖孽有什麼好的?
楚芊玥有些氣悶地從懷中掏出兩封信來,將那揉得皺巴巴的紙展開,看著上麵那熟悉的字體,心裏麵浮現出他寫這些字時候的模樣。
可是想不出來啊,再不見到他,她都快要忘記那妖孽長什麼樣子了。
低垂著眸,長長的睫羽微顫,掩住了眸中的那抹失落情緒。她輕輕地呢喃道:“死妖孽,你若是再躲著我,可就別怪我用非常手段逼你出來了。”
……
屋下,一抹高大修長的影子被月光拖曳在地,房梁的柱子旁邊,倚靠著一個挺拔俊朗的人影。
那鮮明的輪廓分明的眉眼被那銀光影影綽綽地打在了臉上,看不清楚表情,卻能夠看見那一雙煙灰色的眸子,在夜色裏也分外鮮明。
驀地,他好像感知到一股似有似無的氣息波動,頓時神經一緊,一個閃身,隨著那氣息直奔出去。
幾乎不到片刻時間,他就已經掠過了偌大的一個郾城,直奔到了城外靜謐無聲的小樹林裏。
樹林旁邊有一個空曠的草地,遠遠望去,入目的全是那草葉上結成的細碎的冰霜,白茫茫的一片,似乎還反射著銀白的月光。
而那抹紅影就那麼獨立其中,背對著月光而站的身體看不清楚正麵,隻能夠讓人看到那被光影勾勒的輪廓,和那無風之舞的火紅衣袂。
就好像是燎原的一把火,出現的瞬間,就震撼了人的眼睛。
他慢慢地走了過去,入目的卻是一團虛無的霧氣,似乎能夠看見那個人的影子,卻看得並不是那麼真切。
十步之外,他停住腳步,警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垂下的手指間已經凝成了鋒利的冰錐,隨時能夠要人性命。
“唉,他好凶。”魏淵懷中,一團肉呼呼的白影冒了出來,瞪著一雙芝麻小眼有些不滿地看著麵前的男子。
魏淵輕笑,將它的身子往下按了按:“知道他凶還當著人麵說人壞話,你是活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