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當心？”
“盡量少跟他說話，必須要說的話盡量簡短，不撩騷不開玩笑，表情嚴肅不給他機會。”
薑小寧坐在山石上，邊聽邊點頭道：“嗯，我都記住了。等比賽結束我們馬上回玉丹峰，什麼事都不會有。剛才你說古敬元的媽媽，是非常厲害的角色？既然峰主跟她生了兒子，兩人怎麼還是對手？”
洪芷珊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問：“怎麼不能？你跟長風也生了兒子，你能保證終生都對她好嗎？你們現在不是跟同門弟子一樣？”
“……”薑小寧頓時語塞了，不知道怎麼說才合適。
“就是嘛，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我猜啊，古敬元的媽媽肯是個惡魔，否則古敬元那小子不會那麼壞！”
薑小寧腦子一轉，壞笑著問：“那壞小子有沒有傷過你？”
“有啊，不過是間接傷害。”洪芷珊坐在一塊山石上，順手拔起一棵小草放進嘴裏嚼著，眯著眼睛沉吟了一會說：“今天我全都告訴你吧，有一段時間，古敬元對我著了迷，人前人後地討好我，天天到我的洞子門口送禮物示好。”
“那時候峰主對你有意了吧？他什麼態度？”
洪芷珊眼簾一垂點頭道：“峰主見他兒子也對我有意，居然不敢教我練劍了，你說他是個男人不？”
見薑小寧瞪著眼睛認真聽著，洪芷珊接著補充道：“唉，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心裏一直裝著表弟，可他總對我不理不睬、冷冰冰的很傷我自尊。古峰主對我愛護有加，彌補了傷痛讓我有幾分感動，覺得自己也不比別人差。”
“說實話，當時我...的確有幾分動心。誰知道他見兒子那樣，卻躲著不敢出來阻擋，太讓我傷心失望了。我後來問過他為什麼怕兒子，他才說了古敬元的媽媽很厲害，他根本惹不起。”一個女人被父子二人一起追求，實屬罕見。
薑小寧沉吟一會問：“會不會是峰主寵愛兒子，故意找借口退出？”
“我看不是，他背地裏也罵兒子，說他不是人。”不是人是妖還是魔？
薑小寧突然想起古敬元嫣紅的眸子就問：“姐姐，你見過有人眼珠會變色嗎？”
洪芷珊抬頭想了想說：“沒有。聽說過八階以上妖怪，情況危急的時候眼珠會變紅。為什麼問這個？你看到誰的眼珠會變色？”
“沒看到，我記得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也這麼說的。”薑小寧馬上打馬虎眼，“剛才你說到古敬元媽媽特厲害，我想得遠了。”
洪芷珊狐疑地瞟了她一眼，扔掉手裏的小草，站起身道：“該說的話我都說了，現在咱們回去吧，出來時間久了他們會到處找你，要是發現咱們在這裏說悄悄話也不妥。”
“你們躲在這裏啊？”突然傳來古敬元的聲音，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洪芷珊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就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