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幾女要出了大殿,與紫麵金剛同來的一個壯碩的漢字忽然喝道:“等等!”隨即又低聲與那紫麵金剛道:“老仙可吩咐了,不能放任他們離開大殿。”紫麵金剛臉色微變,其實他麵對徐清也有點發怵,但兩邊設也得罪不起。他正在躊躇之際,就見徐清雙目金光一閃,喃喃道:“哎!看來剛才那話都白說了,竟真聽不懂麼?還是以為我徐清說話當放屁呢?”
與此同時就見剛才連同紫麵金剛一同站起來的那十幾條漢子全都麵色一滯。隨即露出驚恐狀態,仿佛要驚呼尖叫,卻怎也發不出聲音,眼看著就從天靈蓋飛出一抹灰氣。再看徐清稍微抬起左手,就將那十餘團灰氣全都抽了過來。隻見那灰氣仿佛人型上下跳動奮力掙紮,也不能逃脫徐清的掌控。
原來剛才僅一瞬間,徐清就用烏芒詭瞳的妙法,將這十餘人的元神全都擊傷,更盡數攝出收在手上。再看眾人身體仿佛斷了線的木偶,“噗通!噗通!”全都軟倒在地上,雖然還麵色紅潤,卻已沒了一絲生機。
要說徐清修為了得眾仙也全知曉,但此等水準還是有點出乎人的意料。剛才那十餘人全是好手,若單打獨鬥固然不是對手,但一瞬間全都製服也足以讓人目瞪口呆。殿中鴉雀無聲望著,唯獨眾矢之的的徐清還若無其事的笑道:“剛才就與爾等說了,偏偏全都不信,如今後悔莫及卻已晚了。”說時五指一並,就要捏碎群人元神。
就在這時又聽一聲輕笑,隻見一個白衣老者起身行來,道:“今日乃小友開府大喜之日,這些人全是前來祝賀,稍有不敬也罪不致死。不如給老夫個麵子,將他們放了如何?”徐清扭頭一看,來者並非旁人,正是追雲叟白穀逸。眾人一見白穀逸說話,也全都鬆了一口氣。畢竟三仙二老的名頭在那擺著,如今出麵說和還能有何變故。
徐清微笑道:“原來是白前輩,既然是白前輩說話,那晚輩自然是不敢不從。唯獨還有一事不明,當麵請教前輩。”徐清原本心高氣傲,如今這般低聲下氣反而讓白穀逸心裏覺得不對勁。這事本來也不幹他事,隻因剛才那十餘人中,有一個乃是故人之後,若眼看死在此處,更無法向故友交代,這才出麵求情。
也不等白穀逸回應,徐清已淡淡問道:“莫非剛才這些人刁難我門下弟子,全都是白前輩事先安排?”白穀逸臉色一滯,這事不是他指使的自然不能胡亂承認。見白穀逸搖頭,徐清又接著說道:“既然如此前輩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話音一落忽然猙獰一笑,隨即五指一合,十數元神頓時全都魂飛魄散。
殿中數百修士誰也沒想到徐清竟如此決絕,白穀逸也沒料到竟被當場撥了麵子,氣的臉色發青,咬牙啟齒道:“好!徐清!真是好樣的!”徐清冷笑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若沒有我,屋裏在座這些人,有多少都已死於非命!還有臉在這跟我叫板,數次警告依然故我,莫非以為我徐清好欺負不成!”說罷瞅都沒瞅白穀逸一眼,甩袖子就往峨嵋派所坐的位置行去。
追雲叟白穀逸又驚又怒,成道千年不曾讓人如此蔑視,甚至有心當場出手。但他終究老奸巨猾,心性涵養遠非常人可比,隻一瞬間就壓下火氣,旋即釋然一笑,喃喃自語道:“小家夥還想逼我出手,想把局勢攪亂,來個渾水摸魚麼?”
這時矮叟朱梅也湊上前來,笑眯眯的望著徐清背影道:“小家夥生氣了,看來這回要出大事!”白穀逸冷笑道:“哼!終究隻是給黃口小兒,原來有峨嵋派給他撐腰,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了。如今助力全無,任他還能翻起多大浪花。”
才等說完卻聽有人笑道:“這世上小看了徐清的人全都沒好果子吃,白老頭你可小心了!”循聲望去,說話那人不正是玄龜殿的易周!白穀逸微微一皺眉道:“上次你與他交手,竟真有那麼厲害!”易周搖了搖頭道:“要說修為那小子可能還不及你我,但差距也隻在毫厘之間。但這小子瘋起來什麼也不顧,也夠你老東西喝一壺。”一旁的矮叟朱梅忽然插上一句道:“幸虧我早看出今日要出大事,唯獨看不出他到底能鬧出多大事來。”
與此同時徐清已走到妙一真人身邊,恭恭敬敬施禮道:“弟子拜見掌教真人,如今開府事宜全都必備,直等時辰一到,就可舉行大典。”妙一真人點點頭道:“你自去忙吧,不用在此招呼。”徐清麵無表情的問道:“難道師叔就再沒有訓示了?”
妙一真人微微一笑搖搖頭道:“前路漫漫,自有你選擇餘地,何必再來問我?”徐清躬身施禮,又對玄真子點了點頭,就直接望向了滅塵子。原本徐清與玄真子糾葛極少也談不上恩怨,但滅塵子不同,徐清相助他重回峨嵋派,對他還有天大恩德。笑著問道:“滅塵子師叔還有何訓導?”
滅塵子沉吟片刻,隨即歎息道:“其實你早已知道了,又何必再來為難我?有些時候情勢所逼,即使咱們峨嵋派再強,也不敢與天下強者力抗,你還是自己多加小心吧!”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顆金丸拋到徐清手上。又以秘術傳音道:“當年入門時師父就算出我今生命運多舛,唯恐日後兵解失了靈性,才留下這可靈丹,兵解轉世也可保住靈識,送給師侄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