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宋於卿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瀧若就不高興了:“騙子!”
“你也想的實際一些,小姐是什麼身份,她身邊的下人都是要經過層層選拔的,最低都是正經人家出身的,那哪裏是你這種不上路子的野丫頭能去的地方?”宋於卿扳著指頭數落瀧若的不是,末了還添上一句,“你又沒有大家閨秀的大氣,又不聰明,又沒有規矩,你連進我家給我做丫頭都不夠格,更別提給小姐做丫頭了。”
瀧若反而沒生氣,而是認真的聽著宋於卿數落自己,等宋於卿說完了,她還問了一句:“那我要怎麼樣才夠資格做小姐的丫頭?”
宋於卿本是想嚇她將這丫頭的這心思嚇沒了的,哪知這小丫頭不生悔意,竟真的在想著做蕭十七的丫頭。
看來著丫頭想要跟著蕭十七的心是真的。
隻是在這京城之中,再真的心,都禁不起考驗。連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都要隔著層紗說話,更別提像瀧若這樣來路不明的人了,越是純淨的人,越是容易在權力金錢之中迷失自己。
這瀧若雖說是桑生雙子的妹妹,可是她日後會不會背叛蕭十七,這一點誰也說不準。這樣的人就如同雙刃劍一樣,留在蕭十七身邊,是極不合適的。
宋於卿看著瀧若,說道:“要想跟著小姐,首當其衝的,就是要對小姐有絕對的忠心。你太幹淨了,還不曾看過京城的繁榮,不見得能做到這一點。”
瀧若不服氣:“你怎的知道我就做不到?”
宋於卿無意與她爭執,隻是起身吩咐小廝:“去替我同他們說一聲,我今日不去了。”
“可是少爺,你今日若是不去,日後指不定還要被坑多少頓飯回去。”小廝勸他道,“少爺,說白了,不就是個小丫頭嗎,權當是家裏新買的下人,一塊帶去得了。”
宋於卿一掌排在他腦袋上:“你傻還是我傻,這丫頭什麼都不懂,我帶她去了,最後丟臉可是算在我頭上的,而且,這丫頭,可是那位交代要藏好等著處理的!”
“那位?”小廝有些不解,“那位是哪位?”
宋於卿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傻啊,那位就是朝顏公主啊。
心裏不屑,嘴上卻打發著他去推了飯局:“你管這麼多幹嘛,你是主子我是主子?我什麼事還得向你彙報?讓你去你就去!反正我這是給人辦事,日後若是他們鬧著要我請飯,這飯錢到時候自有人來出。”
小廝應了一聲去了,剩下宋於卿和瀧若二人大眼瞪小眼,宋於卿問她:“你想去哪裏?今日算我倒黴,遇見了你,回頭我去同丘決說,讓他把你那小院子圍起來,派人看著你,別讓你再跑出來,至於今日,就讓你玩一玩,你想去哪,我陪著你一道,省得你惹了禍。”
瀧若哼了一聲,也不客氣,說道:“我要先去吃東西,這家的東西根本吃不飽!”
於是他們就換了家酒樓吃東西。宋於卿本想叫個雅間,以免被熟人看見,哪知這丫頭非要在大堂中吃,說什麼熱鬧。
宋於卿無奈,隻得在大堂中坐著。哪知怕什麼來什麼,宋於卿怕被熟人看見,偏偏就是碰到了熟人。
若是蕭十七在這裏,定也會覺得這是熟人。
左相的侄子,陳清翼。
左相府內有三位老爺,大老爺便是當今左相,而這一代的子女,男兒為清字輩,女兒為晴字輩。在這一眾小北之中,左相的嫡長女陳晴彩最為出眾,入了宮封了貴人,嫡長子陳清錫為左相世子,在京中的年輕人中小有名氣。而剩下的卻都是些歪瓜裂棗。在這歪瓜裂棗之中,左相的小兒子陳清翼最有名氣,他是京中有名的紈絝子弟,有著左相做靠山,惹了禍有世子哥哥幫忙,想要的女人找貴人姐姐說項,在京中無人敢惹,幾乎是橫著來。
宋於卿同這個陳清翼很不對盤,幾乎是見一次打一次。要說為什麼,追根究底,也就是當初年少時,二人曾因為爭搶一個座位大打出手,鬧到了皇帝麵前,最後以二人被父親領回家重罰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