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1 / 2)

蕭辰淵隻略微聞了聞,便知曉這不是蕭十七的手藝,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不必了,放著吧。”

司璿卻不依:“四殿下從前最愛喝茶了,如今這般,是因為不想見到司璿嗎?”

“既然四殿下不想見到司璿。”司璿放下手中的茶盞,故作傷心地轉身就要走,“那司璿便不在此處引的四殿下傷心了。”

傅卿皺了皺眉,有些責備地說道:“四殿下不會如此不給麵子的,你別瞎想。”

司璿聞言微微地笑了笑,複又將茶盞遞回來:“四殿下請。”

蕭辰淵大手一揮,那滾燙的茶盞就被掀翻在地,連同杯子一起碎成碎片。傅卿伸手就揪住蕭辰淵的衣領:“你什麼意思!”

蕭辰淵冷眼看著傅卿,用力將傅卿的手拉開,然後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我什麼意思,想必傅少將軍很清楚。”

“請司璿小姐別再在本宮的馬車上多做停留了,若是想要品茶,請回到您自己的馬車上去。”蕭辰淵冷聲道,“若是司璿小姐要停留在這裏,那麼本宮就將這輛馬車讓給司璿小姐好了。”

司璿的手還伸在半空中,聽聞此言,倏地將手收了回來,眼中漸漸地蓄起了眼淚:“四殿下既是如此討厭司璿,那麼司璿還是不在殿下麵前惹殿下心煩了。”

說著,司璿就掩麵跑下了馬車,傅卿看著被氣跑了的司璿,瞪了蕭辰淵一眼:“蕭辰淵!”

“有這功夫在這裏同我大呼小叫,倒不如追去看看你的阿璿。”蕭辰淵說道。

蕭辰淵說的沒錯,現在是秋冬季節,南漠的冬天比蕭蜀要冷的多,他們這一路向南,溫度也下降了不少,司璿是女子,剛剛負氣跑出去的時候穿的又很單薄,確實有些叫人擔心。傅卿恨恨地剜了他一眼,然後忙不迭地下了馬車去追司璿去了。傅卿和司璿都下了車,車隊不知出了什麼狀況,全部都停下了,蕭辰淵有些疲憊地靠在馬車上,閉上了眼睛。很快,馬車外有人來報:“四殿下,傅卿少將軍同司璿姑娘下了馬車,我們是要繼續前行,還是原地等侯?”

“傳令下去,所有人原地休整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若是人還沒有回來,給他們留下馬匹和侍衛,我們繼續前進。”蕭辰淵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聽著那人應聲遠去,他長歎了一口氣,忽地想起了什麼,睜開眼睛,掀開了車簾,揚聲叫住了那侍衛:“你可知朝顏公主在哪裏?”

“回稟四殿下,朝顏公主所在的馬車在隊伍的末端,卑職也不是很清楚。”那侍衛頓了頓,又說道,“不過若是四殿下想知道,卑職可以去打聽一下。”

蕭辰淵擺了擺手:“不必了,本宮就隨口一問,你去做你的事吧。”

那小侍衛應聲退下了,蕭辰淵轉頭對駕車的人吩咐道:“紅血,你去打聽一下朝顏公主的轎輦在哪裏。”

“是。”充當轎夫的二人的其一人站起來,快速地離開這裏,向隊伍的末端而去。

蕭辰淵同傅卿的轎輦在行進隊伍的中前方,而司璿的轎輦在中後方,蕭十七卻在末端。蕭辰淵冷哼一聲,蕭十七特意選在離他最遠的地方,若說不是為了躲他,他自己都不信。

遠在隊伍末端的蕭十七在馬車內打了個噴嚏,一邊的瀧桑為她倒上熱茶:“公主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凍著了?”

蕭十七倒是不太在意:“南漠的天氣確實冷了些,莫約是受了些風吧。”

“公主才大病初愈,這會可受不得風。”瀧桑想了想,還是將隨身帶著的鬥篷為蕭十七披上了。

蕭十七笑著任由她為自己穿上鬥篷,問道:“這馬車怎麼停下了?”

瀧桑掀開車簾,問了車夫兩句,而後過來回話:“公主,前麵像是出了些狀況,說是叫整個車隊原地休息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啊。”蕭十七掀起車窗上的簾布,遠遠地看見車隊旁邊的樹林中似乎是有兩個人在拉拉扯扯。

一男一女,那男子突然拉住女子,將女子往懷中一帶,保住了女子,那女子半推半就地靠在男子懷中哭泣。蕭十七眯起了眼睛,若是她沒看錯的話,那女子是司璿,如此看來,那男子十之八九就是傅卿了。

至於車隊為何突然停下休整,蕭十七心中大概有了數。她看見那司璿一把推開傅卿,轉身向著離車隊更遠的地方跑去,傅卿緊跟著追了上去。一直到兩個人都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蕭十七才放下簾子。

她搓了搓手,哈了口氣:“真的有些冷啊。”

是天冷,還是心冷,蕭十七也說不上來,她隻知道,她渾身都是冷的。瀧桑將熱茶放在了蕭十七的手心中,滾燙的茶水漸漸地將蕭十七的掌心捂熱了,然後漸漸地又變得有些燙手。蕭十七手中的茶盞已經燙的有些灼人了,可蕭十七還是一動不動地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