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還朝她眨了下眼睛，有點不太一樣。
顏瑾卻也不想理會，經曆過一些事，突然覺得，好像那些無休無止的爭論也沒什麼意思。
尤其是，她和顧景深的感情已經消失了，還那麼在意做什麼？前麵，一定還有很多等著她的事情。
半天，顧景深才放下碗筷：“你似乎變了。”說著，他接著伸了個懶腰。
顏瑾輕聲吐息著：“是嗎？如果說，是和顧先生剛見麵的時候相比，那麼，顧先生也變了，而且我們都回不去那時候的樣子。”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顧景深一愣，心中難過，卻強忍住笑出來：“當然，當然回不去。我隻是說，你多了些從前沒有的東西。”
顏瑾笑：“可我很喜歡現在的自己，並且，也越來越討厭從前的自己。”
從前的她，隻會求著顧景深不要離開，隻會看著他的臉色活著，他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了愛情該有的樣子。
濃情蜜意甜甜蜜蜜，什麼都早就消失了，隻有他對自己的恨，還有自己對他的恨。
雖然，不管愛還是恨，總歸是在乎的，可她總覺得，恨比較好，因為恨能夠讓人清醒，這樣，她就永遠不會迷失自己了。
“陪我上去。”顧景深說完，起身就往樓梯邊走。
顏瑾皺了皺眉：“你，你讓我跟你上去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裏說嗎？”
顧景深卻連頭也不回，隻是悠悠的說：“你身體還沒恢複，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隻是要讓你盡一個仆人的本分。”
顏瑾愣了愣，還是選擇跟了上去。
不論如何，顧景深總會一言既出的。
還是顧景深那件充滿了黑白灰色調的房間，整個空間充滿著壓抑，淒涼的氛圍，讓人格外覺得冷。
雖然現在不過九月份。
“過來，幫我脫掉浴袍。”他在前麵背對著自己，慢慢抬了抬手臂。
顏瑾咽了下口水，踱步上前，剛要動手，又被他一眼瞪回去。
“你換衣服，不要拉窗簾嗎？還有，脫完浴袍，去把花灑打開，調好溫度，找好浴巾和毛巾，明白了嗎？”
顏瑾點頭，溜溜的跑去拉好窗簾，房間裏頓時更加昏暗，充滿了一股子陰鬱的氣氛。
浴袍很容易脫掉，隻有腰間的一條帶子罷了，隻是，顏瑾突然覺得，解開的動作很是艱難。
“你是怕，看到我赤身**？難道，你從來沒看過？”
顧景深這是在故意羞辱她，並且帶著曖昧的笑意。
顏瑾沉了沉心，用力一下將帶子扯開，隨後幫他將浴袍從肩膀脫掉，那一瞬間，兩人的距離一下拉近又一下疏遠，隻留下互相身上淡淡的味道。
還好，她有穿著內褲。
“去放水吧。”顧景深說著，轉身走去了一邊。
顏瑾匆匆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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