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記得，我們是哪天在一起的嗎？”季白看著她，表情淡淡的，嘴角勾著微笑。
再平常不過的表情，沒有逼問的意思，也沒有強迫的意思，隻是這麼看著她。
可顏瑾卻突然覺得，自己對這段感情的付出，真的不夠，“季白，我以後，會努力的，真的。”
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說抱歉，可是這種事情即便說了抱歉又有什麼意思？
季白沒說什麼，隻是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仿佛剛才什麼都沒說。
可顏瑾看他這幅樣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似的，“季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還是說，出什麼事了？”
季白搖搖頭，還是什麼都不說，“先吃飯吧。”說著，他將麵前已經切好的牛排與顏瑾換了過來。
他對自己總是這麼周到照顧，他對自己，一直都是這麼好。
顏瑾覺得抱歉，可有時候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那天，我幫他在社交軟件上澄清，隻是，隻是盡一個朋友的義務，就算是，我們不會再有聯係了，我總不能，不幫他吧。”
季白搖搖頭，“你想多了，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幫忙的，不過，下次這種事情，你要記得告訴我。”
顏瑾點點頭，悶著頭繼續抿酒。
可是，季白一杯接著一杯給自己灌進去，總覺得他好像有點難過，又好像有些生氣似的。
顏瑾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手機又嗡嗡嗡響起來，顏瑾從口袋裏掏出來，一看到屏幕上本地的陌生號碼，她就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
所以幹脆摁掉。
季白卻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或許，這件事也不用多想。
“是他，對嗎？可能是要感謝你幫他的忙，幹嘛不接？況且，我就在這裏，你放心，我不會生氣。”
顏瑾還是搖搖頭，“不用，他說的都是廢話，不聽也罷，你，你快吃吧，別光顧著照顧我了。”
季白微笑，還是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
“你還不相信我嗎？萬一，顧景深是有什麼急事呢？”
“他要有急事，不會自己一直給我打電話的，會讓……”說著，顏瑾突然覺得自己話太多了些，也就沉默下來。
季白微微一笑，又仰頭喝光了一杯，“看來，你們彼此都挺了解的，我要加把勁了，要更加了解你才行啊。”
顏瑾抿唇，低著頭，仿佛心虛似的。
她隻覺得，周遭氣氛都是怪怪的，她想快點結束這頓飯，於是吃的快了起來。
可季白還在慢悠悠的吃著，反而喝酒更多，她也不好催促。
這一頓飯，整整吃了三個小時，外頭天完全黑的不像樣了，顏瑾才看季白放下筷子。隻是這一餐，他喝了有四五瓶酒，而且中間也沒去衛生間。
顏瑾突然就有些佩服他了。
“要不，我現在就叫代駕吧。先送你回家，然後……”
季白一下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說，然後朝著旁邊的服務生招了招手，“今天，我不想回家。”
顏瑾啊了一聲，結果就看到那名服務生將房卡遞了上來，“先生，需要我們的人送您上樓嗎？房間是您要的0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