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仿佛想起美好的曾經，微微笑了起來。
顏瑾也不想重新回到他對麵坐著，因為害怕，害怕他的眼神。
她自認這幾年談判的人物，遇到過好多個凶狠難纏的，可都比不上眼前這一位。
而且，事件居然可以追溯的那麼清楚，她確實記得有一次公開課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她因為早就對老師講的課很熟悉。所以才回答的完全正確，那一次，整個公開課上的學生都為她鼓掌了。
現在想起來，她居然沒有發現，當時有一個人在默默注視著自己。
想想後脊背都有些發涼。
“當時的你，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我沒料到，原來不愛聽課的學生，也可以是什麼都會的。當然，可能我從小隻是個愛死學習的吧。”說著，他有些失意似的，低頭喝起茶來。
謝天謝地，他總算是不說了。
顏瑾趕忙在腦子裏想了半天，想著，還是盡快轉移話題的好。
“那個，何總這次過來，是打算合作廣告宣傳嗎？我們公司在這一領域的能力，還算是目前最強的一塊。”
何羨放下茶杯，一改之前如沐春風的模樣，神色認真起來，“之前就聽說，你們公司開發的遊戲不錯，我已經完了兩個多月了，從前，我可是碰都不碰的，可是卻被助理瘋狂安利了。”
沒想到啊，何羨看上去總有三十歲的人了，還能說出瘋狂安利這四個字來。
顏瑾笑一笑，聊遊戲應該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很安全。
於是，她重新坐到了何羨旁邊，隔著一個小茶幾的位置上。
“何總玩過我們的遊戲？不知道，您對於我們的遊戲，有沒有什麼看法？或者見解之類的？正好，我們打算每一個季度都收集一次意見，然後視情況而定，是不是要改正更新，或是進行新版圖的開發。”
當然了，版圖開發這件事，還是費時費力的，她想，一年做個一次也就夠了。
再說，《烈火》沒了蘇氏，也沒什麼競爭力，剩下的，就是那幾個經典老牌網遊，顏瑾想，總是不能在兩三年之內超越的。
“見解談不上，畢竟，我也不是資深玩家，不過，我倒是發現，我女兒很喜歡玩，原來網遊的受眾群體，還可以是女性，看來，我的觀點實在是有些老了。”
“女兒？”顏瑾一愣，很快心中欣喜安慰起來，“何總都有女兒了，不知道，您女兒多大啦？什麼時候結的婚啊？”
何羨猶豫著，沉默下來，又喝了兩口茶，這才勉強笑了笑，“我是當年，出國之前就結了婚，女兒現在八歲，小學二年級。”
“呀，不知道嫂子是做什麼的？什麼時候休息，我們可以一起吃個飯的。”顏瑾說著，有種抓到人把柄似的感覺。
畢竟剛才，何羨說的那些話，簡直要嚇死人了。
他都結婚了，本就不該說那些話的，想想都覺得可怕。
“你嫂子她，早幾年前就去世了，癌症。”何羨說著，嘴角的笑意還掛著，隻是，有些苦澀的味道。
顏瑾突然有些尷尬，她本不應該提起那些的，而且，自己剛才說話的時候，心裏居然還有些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