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簫聲,悠遠地仿佛從天地之間傳出來的一般。
把李誌賢的心神都仿佛震懾了一般。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江湖高手,絕對的。
一邊的劉婉兒迅速把誌賢拉到一側的土牆角下,躲到了街市上亂作一團的人群後麵。
“賢兒,這人不簡單。”
“我瞧得出來,這人的實力遠在我之上,不曉得是來自江湖哪派的?”
兩人趁著混亂的人,瞧著屋頂上,端坐在那裏,鬥笠的黑色圍布此刻又垂落下來遮住了他的臉。他此刻已停止簫聲,正將長蕭插回腰間的腰帶中,然後站立起來。
雖然隔了一層黑布,李誌賢在遠處看不見他的臉和表情。但是,李誌賢感覺的到,那人似乎是在看自己。
“動靜似乎已經鬧得有點大了,我必須得離開。”黑衣人立於立於屋頂上,任由周圍的人虎視眈眈的圍著他,嘴裏念叨著。
然後,他雙手合十,一股氣勁猛地以他為中心,從四周把屋頂上的瓦片掀立起來,瓦片仿佛跟炸彈一樣砸到圍攻他的人身上,嘴裏紛紛飆出一道道鮮血。
都聽不見他們淒慘的叫聲。黑衣人就消失在了一圈圈血注之中。
連李誌賢和劉婉兒都沒有看清楚黑衣人是如何離開的,這一場驚人的戰局就結束了,以圍攻黑衣長簫人的青衣白角的一群人全部陣亡而結束。
劉婉兒抓著李誌賢的衣角的手似乎都僵硬了。兩人麵麵相覷。
“這……還是凡人的表現嗎?”
劉婉兒一拉李誌賢的衣袖。“快走,賢兒。”
……
在離鬆陽城五裏遠的樹林中,黑衣鬥笠的男子正兀自站在一顆大樹的枝丫上。他的身邊,有人隱在樹林裏向他彙報:“主,經查明,蜀山小掌門李誌賢已在城中。”
黑衣男子發出一陣輕微的笑聲。
“剛才我已在城中碰見她了。不過,因為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令我已經暴露行蹤,所以不方麵立即見她。你繼續暗中跟蹤她,看她夜間住在哪個客棧,來報予我知道。”
“是,主。”
樹林中,一聲鳥叫,一聲樹葉落地。那人便已經不見。
黑衣男子輕歎了一口氣,隻見他緩緩將鬥笠拿下,那麻黑色的圍布下漸漸露出了一張普普通通的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的臉來。
“幸好,在城裏你沒有看清我的臉。”
男子輕輕的念叨著。
一張看起來普通平凡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愁容。
……
回到客棧後,李誌賢和劉婉兒仍然在心驚剛才那黑衣人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