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內,安南沉浸在心髒的解剖上,與其說是解剖,倒不如說她是在發泄。
伴隨著實驗室大門打開的聲音……淩文濤抓住了她握著手術刀的:
“我可不記得,我有教過你這種解剖方式。”
他用一隻手勾起安南的臉……
安南另一隻手抓起桌麵的刀,刀鋒直逼淩文濤。
淩文濤快速閃開……
“你跟她說了什麼?”
安南轉身看著那被她弄成了肉泥一樣的心髒:
“你管的還真多。”
“你知道她的身份,別對她打什麼主意。”
安南用力的甩出了手中的手術刀,手術刀和大理石的桌麵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說的好像你沒有在利用她一樣。”
安南眼中迸出對淩文濤的厭惡:
“別假惺惺的一副好人模樣,你打的什麼主意,我清楚的很。”
人渣一樣惡心的男人,他什麼時候會對別人有過善心……從知道木梓薇和她朋友是淩文濤帶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淩文濤的打算。
淩文濤伸手直直的掐在了安南的脖子上:
“收起你的眼神。”
安南毫不畏懼:
“怎麼?被我說中心事了?”
“我死了,你怎麼跟淩南清寒交代。”
就憑這一點,他淩文濤再怎麼對自己不滿意,他都沒有辦法對自己下手,他承擔不起來這個責任……也正是仗著這一點,她才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真是可笑……
淩文濤毫不憐香惜玉的鬆開了她:
“我真想知道你跟他到底做了什麼交易,不然的話,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讓你這個罪人活了這麼久。”
安南輕輕撫平自己的領口:
“你去查啊,你這麼能耐,怎麼可能連這一點都查不到呢。”
安南的口吻有些許的不屑……
淩文濤對她這樣,簡直是恨得牙癢癢,可是他又沒辦法做任何事情。
再說了,如果他們之間的交易真的那麼簡單的就能查到,他又怎麼會到現在還對那些事情一無所知。
“我何必要去浪費調查的時間,一旦木梓薇出了什麼事情,你和淩南清寒的交易就根本無法再繼續持續下去了……淩安南,你想過你是去了他以後的死法嗎?”
“淩文濤先生,我叫安南。”
淩家的姓,對她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恥辱……
“切切……”
“而且,我跟他的交易永遠都不會被阻斷,永遠不會。”
“你小看了木梓薇的重要。”
淩文濤伸手,他粗劣的手掌在她脖頸上上下滑動,他的手指輕輕按壓在她的動脈血管上。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殺了你,我的夢裏,你已經是被我殺死了好幾千遍的死人了,淩安南,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淩文濤不可抑製的恨意濃濃的散發出來……
安南揮開他的手,把托盤裏的碎肉倒進了垃圾桶裏:
“有本事,就來殺我啊……對你的殺父仇人,你不需要仁慈。”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的無能,才導致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安南說的毫不留情……
淩文濤輕輕的扯了扯嘴角……她說的沒錯,她給過自己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