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它自己被夾在其中卻沒什麼名氣。
春穀是個好地方,薑雲楓是這麼認為的。離長安不遠不近,說不上是天子腳下但是也差不多,兩邊則是渭水的兩條支流,算得上是有山有水。
看車夫的意圖是想把薑雲楓送到春穀縣去,似乎劉徹是在那邊有所安排,但是薑雲楓卻拒絕了。既然想離開那就幹脆點,走了還要承人家的好處那算什麼?
滻水旁的一個小村子,薑雲楓讓車夫在這裏停了下來,而且在讓車夫把東西都卸了下來之後就讓他們離開了。
拖著受傷的肩膀從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中把從船上帶下來的救生筏找了出來,打氣筒他當初以為用不上就沒帶,如今隻好人工給救生筏吹氣了。
遼南號作為大型客輪不僅設備齊全,其他的物資也是很不錯的,就連救生筏都是帶頂的,撐起來之後宛如一個小帳篷。
“你是誰?”第一個救生筏還未完全地弄起來就有人發現了薑雲楓。
這也不能怪誰,橘黃或者明黃色的救生筏在設計之初就是為了便於被別人發現的,畢竟是帶了救生兩個字。
“對不起,這裏可是有主之地?若是如此的話在下會盡快搬離。”看著麵前身強體壯的漢子薑雲楓說道。
“那倒不用,這裏是一塊荒地,我隻是在遠處看到了你這個……”壯漢一時語塞,他不知道薑雲楓在鼓搗的救生筏該怎麼稱呼。
“在下是從長安出來的,暫時沒有可去之處就停在了這裏,如果這裏是無主荒地的話能否允許在下暫且安頓在這裏?”沒有跟壯漢解釋救生筏,薑雲楓想先確認自己留在這裏的話會不會被驅趕。
帶傷之軀,如今的他在沒有了馬車之後想要再換地方實在是有些困難。
“沒事兒,不會有人趕你走的,我隻不過是看到你這個東西比較好奇才過來的。”壯漢憨憨的笑了笑,言語之間盡顯質樸。
“這個啊,這個是帳篷,隻不過是出門在外時的簡易居所罷了。”在確定了不會被趕走之後薑雲楓也把帳篷解釋給壯漢聽。
“帳篷?”壯漢撓了撓頭。“但是看起來和軍中的帳篷很不一樣。”
“軍中?你從過軍?”薑雲楓的警惕性一下子就提了上來,這時候的他用驚弓之鳥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
“漢民男子十七歲就要傅籍,你沒有傅籍過?”壯漢好奇地看著薑雲楓,那個樣子仿佛是在看一個二傻子。
傅籍相當於後世的參軍登記,這是一個很常識性的問題,薑雲楓感覺壯漢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關愛智障一樣。
“並沒有。”
“那就怪了。”壯漢撓了撓頭,顯然是很不理解。
簡單交談了兩句之後薑雲楓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雖然現在天還早,但是他要撐起來四個帳篷,不僅僅是要供他睡覺之用,那些行李中都是很重要的東西,都要保護起來,淋了雨的話那些東西可能一大半都要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