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看著金日磾,薑雲楓心中意有所感。
能讓金日磾稱之為“大事”的,恐怕整個西漢都不多啊。
“金侍中是不是找錯了人?在下不過是一鄉野村夫,金侍中還是去問問別人吧。本就對這世間之事知之甚少,在下可能給不了金侍中想要的答案。”
戰略性拒絕。
薑雲楓並不是連個答案都不想給金日磾,即便是他還不知道問題是什麼,不過他多少能猜到一些,畢竟金日磾已經算是給出了足夠具體的範圍了。
“若是翁叔能夠找到答案的話又何必來叨擾仙師?”金日磾一臉的苦笑。
他現在的處境還是挺尷尬的,劉徹之下,大漢的第一人永遠都是霍光,或許他金日磾也能在那個極高的位置上占據一席之地,但是如果這麼繼續發展下去的話他注定要被霍光壓上一頭。
他想尋求突破,而薑雲楓的出現就是他選擇的突破點。
“金侍中,並非是在下不願意幫助你,但是我的話金侍中應該也是知道一些的。長期不同的生活環境以及周遭的人也完全不同,這就導致了我的看法以及解決問題的方法恐怕和金侍中不太一樣,隻怕到時候幫不上忙還要反過來添亂。”
“那或許正是如此仙師就能給翁叔一個不符合常理但卻很實用的方法呢?”
求人辦事兒,在下定決定開口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輕易放棄的道理,畢竟那個決定才是最難做的,等做了決定之後所有的一切就都好說了。
“那金侍中就說說看吧。”薑雲楓看著火候也差不多了,於是裝摸做樣的歎了口氣後口頭也鬆了一些。“不過在下醜話說在前麵,聽歸聽,辦法可不一定能給的出,即便是給出了也不一定就能夠解決金侍中的問題,到時候在下能力不夠給不出答案金侍中可別失望或者惱羞成怒啊。”
鬆口歸鬆口,薑雲楓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著,但是事情還是要盡量做得滴水不漏,薑雲楓可不想到時候吃不著狐狸惹一身騷。
至於金日磾會不會反咬一口?不存在的,劉弘可還在哪個不知道的角落裏貓著呢。
“自是不會,自是不會。”金日磾很是高興,但是這份高興是法子內心的還是做給薑雲楓看的就沒人知道了。
“還有,仙師不要一口一個金侍中了,叫翁叔就好。”
“也可,這繁文縟節實在是惱人的緊。”金日磾開口,薑雲楓在順杆兒爬的同時也做出了一副請的姿勢:“翁叔還是進來說吧,站在外麵怕是有人要說我薑雲楓待客不周了。”
金日磾也是來過一次滻子村了,雖然當時是在河邊,但他那是在薑雲楓的家裏轉過一圈沒有找到後才去的。如今再進薑雲楓家也就沒什麼好奇了,對於這簡陋的環境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或者鄙視的神情出來。
“陋居寒酸,望翁叔不要見怪。”
嘴上說著,手上拿著從船上帶下來的不劉剛暖水瓶和一個流水線生產出來的玻璃杯給金日磾倒了水。
“這是琉璃……水晶?”金日磾很是驚訝。
西漢沒有玻璃,或者說沒有玻璃這個概念,他們把玻璃稱之為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