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用棉花做填充物來追求保暖性的話並不是唯一的方法,用羊毛也是可以的,但這種方法並不能施行,因為薑雲楓打的主意是要麵向平民的。
綿羊毛這種東西不在薑雲楓的考慮之內,如果百姓能用得起綿羊毛製成的衣物,那麼早就用羊皮保暖了,還輪得到他來想辦法嗎?
話說回來,達官貴人這種收集稀罕東西的癖好也是挺好的,最起碼如果當初劉徹沒有種植這張騫帶回來的棉花,他現在還得讓人去西域找棉花種子,還得多費一道功夫。
搖了搖頭,甩開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薑雲楓開始著手和山叔一起組裝這最簡易的“紡織機”。
說紡織機也不恰當,因為他並不能把羊毛或者棉花紡成線,但是這玩意兒具體名字叫什麼他也不知道,反正他活了二十多年是從來沒在現實中見過。
“好了山叔,今天辛苦您了。”幹完活兒習慣性的拍了拍手,但其實手上並沒有灰塵。
“哪裏哪裏。”山叔趕緊擺了擺手,但神態和話語都很是拘束。
因為這不是在滻子村,也不是在薑雲楓的丞相府,而是在皇宮裏。
開玩笑,他又不是裁縫,就是起個頭兒,以後又不是要一直負責去做這玩意兒。想想如果在丞相府的話最終不是要把宮裏的裁縫叫過來就是要把這“紡織機”送進宮,還不夠麻煩的。
所以最後薑雲楓把這玩意兒直接弄進了宮裏做,不過山叔卻因此而束手束腳的。
但山叔束手束腳的原因並不止於此,畢竟如果在幹起了活兒後除了幫忙的其他人就都離開了,再加上還有薑雲楓在一旁,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做完了功課的劉弗陵抱著餃子的脖子一直在旁邊好奇的觀察著,而且還時不時地湊上來,搞得山叔生怕碰到了劉弗陵。
雖然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兒,但再怎麼小也是皇帝啊,一句話就能讓他人頭落地。
“陛下,這東西已經做完了,回頭讓宮裏的工匠照著這個做就行了,您派個人領山叔去領工錢吧。”
“丞相說的是。”
“不不不……”山叔趕緊搖頭。“這是小民的本分,不要什麼錢。”
“山叔,自古以來做工拿錢天經地義,您要是這麼做的話那豈不是讓天下人說陛下強取豪奪不付工人工錢?”
“啊……”大帽子扣下來山叔直接就愣了,一句話都不敢說。
“老人家,丞相說得對。”劉弗陵端正了身體,很是嚴肅的對著山叔說道:“更何況丞相當年也是寄居於滻子村,朕還未謝過滻子村諸位對丞相的幫助,若是沒有丞相,我大漢哪來得現在的光景?”
“不不不……”山叔的頭搖得更急了,但是身體還是躬著。“當初雲楓……不,不不不,是丞相,當初丞相沒少幫助我們,那水車和曲轅犁耬車都是我們最先用上的,哪敢以此居功啊……”
“好了好了,別再說這些了。”薑雲楓趕緊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真要是這樣下去的話還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