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7日,易軒剛在店鋪裏開完早會,想著放暑假也不少天了,是不是抽個空回家一趟。
老吳卻一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小軒,不好了,我們被人告了。”
聽到這話,易軒的心中也咯噔一聲。
他什麼都不怕,就是怕政策,沒人情可講,沒關係可疏。
畢竟前世無數的例子告訴他,跟誰作對也不能跟國家作對,國家有軍隊。
如果現在叫停,那對他,對身邊的所有人,無異是一次沉重的打擊,搞不好說不準還有吃牢飯的可能。
“吳哥,別急,你慢慢說。”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今天廠子裏來了個市裏的幹事,叫我們負責人後天去市裏,說有人舉報了我們,叫我們過去交待一些情況。”
聽到這,易軒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隻是交待,還沒有下文。
不過坐以待斃不是他的風格,找到慕韶華將此事一說,她也緊張起來,讓易軒先回去,她打探到消息會通知。
回到服裝廠,易軒考慮了一會,告訴老吳道:
“吳哥,你寫…你寫不行,你讓劉芬寫,我知道她識字,叫所有的員工按上手印,信的內容……”
交待完老吳,他則將賬本拿出來,找個新賬本謄抄,將成本部分擴大一些,其他數據不變,工整的抄了一遍。
緊接著微眯著眼,想想還有什麼可應對之策。
下午3點多,慕韶華趕了過來。
“小軒,你得罪製衣廠我理解,怎麼連罐頭廠也得罪了,你要做罐頭的事別人都知道?”
易軒一怔。
下一刻意識到,看來是製衣廠和罐頭廠聯手舉報了他。
製衣廠舉報他能理解,畢竟這許多天,不僅挖了他們的臨時工,就連正式工也有好幾個,但罐頭廠跟著湊什麼熱鬧。
知道他要做罐頭的就慕韶華一人,就連朱達和老吳也隻知道他要開食品廠,具體做什麼並不清楚。
就在他疑慮之間,慕韶華接著再道:
“罐頭廠古廠長可是老資格,聽說在市裏關係不淺,他出頭這事還真就難辦了。”
易軒聽到廠長姓古,突然心思一動。
他隻知道古明家庭條件不錯,但真正做什麼的並不了解,看來這個古跟那個古說不準能扯上點關係。
“我已經在托人,看能不能向市裏遞上話,這事我能幫上的還真有限。”
慕韶華有些自責。
其實她能找到人,自己的哥哥就在市裏有不輕的份量,包括自己的老公也是,但兩人一個比一個古板,別說幫忙了,真告訴他們實情,說不準他們還會倒戈一擊。
“小姑,你已經幫了大忙。你也別再找人,這事如果摻雜過多關係,會讓事情更複雜,市裏領導可能會更反感,剩下的我來想辦法就成。”
慕韶華走後,易軒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古明還真是茅坑裏的石頭啊!
此事過後,一定要想想辦法,給他一個教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能做的準備也有限。
最壞的結果大不了關張,至於關人他覺得可能性不大。
想明白這一點,易軒也就放鬆了下來。
晚上他上課,汪明在底下聽,待課時結束,有一個學生拖到了最後。
“易老師,你看看這個。”
居然還是小傳單,難道又有人汙蔑自己?
當下接過凝神看了起來:
“學英語到智盟,智盟英語采用最新的教學模式,聘請了全省最優秀的師資力量……”
前麵的一些易軒隻當是笑話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