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麼亂動,綁開了線就麻煩了。”
護士拿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盤子中還有兩瓶點滴液。
“你要拿什麼,我給你拿。”
易軒嘴開合了幾次,最終沒好意思開口,雖然是獨立病房,但跟護士說要抽煙,這不是找凶嘛。
“謝謝,不用了。”
護士戴著口罩,隻有一雙大眼睛露在外麵,不過看上去年齡應該不大。
“那你就別亂動,我給你吊水。”
恰在此時,外麵有個護士伸頭喊道:
“孫怡,吊完水到17床,給那邊的病人換床位。”
孫怡答應一聲。
“你一個大男人不怕疼吧?”
孫怡大眼睛盯著他,眼睛裏似乎還帶著歉意。
“什麼意思?”
“我剛開始實習,可能一紮紮不中。”
易軒內心那個無語啊!
不過爺們嘛,不可能在一個小姑娘麵前認慫,所頭往旁邊一偏道:
“紮,隻要紮不死,就隨便紮。”
小姑娘明顯鬆了一口氣,給他的手腕綁上壓脈帶,就開始找血管。
“唉…吖…”
小丫頭輕呼一聲,易軒知道沒紮中。
心中那個鬱悶啊!
更為關鍵的是,小丫頭許是也緊張,拿針的手紮進肉裏還會抖動兩下。
易軒現在根本絲毫都感覺不到肚皮疼,疼痛早就轉移了。
“你的血管怎麼這麼難找?”
連著幾針,小丫頭帶著埋怨的口氣說著。
他很想回一句你拉不了屎還怪毛廁,但對上小丫頭那明亮的眼神,算了,跟一個丫頭計較什麼。
他突然能理解小白鼠的心境了,人類,真的是殘忍啊!
“成功了,我就說我肯定可以。”
小丫頭端著托盤待走,還送了他一個笑容,表揚道:
“你挺不錯,居然一聲不吭。”
易軒知道,自己的手可能明天就會紫上一大塊,不是說市醫是最好的醫院嗎?眼前這位算怎麼回事。
他還聽到孫怡在外麵跟自己同事聊天。
“孫怡,你在幹什麼?”
“我在給2床的病人吊水呢。”
“喲,孫怡不得了啊,居然都會吊水了,這兩天進步不少啊。”
易軒差點暈死過去。
不一會老吳就回來了,接著下午有富和根生他們也來了,不過沒呆一會就被他攆走了。
自己可是萬惡的資本家,休想借看自己的名義而摸魚。
第二天晚上,他再次看到了孫怡。
小姑娘似乎是值夜,隨意了很多,這是外科的病房,所以她連口罩都沒有戴。
易軒這才看清她的廬山真麵目,有點後世明星趙麗穎的感覺,圓圓的眼睛,圓圓的臉蛋,不過身材倒是不錯。
“好可惜,你今天晚上沒有水。”
易軒聽到這話,都有掀被子暴走的衝動。
小丫頭很單純,根本沒讀懂他麵上的表情含義,自言自語道:
“你不知道,整個病區就你讓我隨便紮,前天23床,我才紮了3針,他居然就投訴我了。”
“你是實習生?”
“是啊,中南第一醫科大學大四,我不是護士,我是醫生。”
易軒很想勸她改行,這要是分配了,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
沒聊兩句,外麵有人喊,她就走了。
接下來兩天,易軒直接出院,也沒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