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沫將他領進了一間宿舍,指了指隔壁的床道:
“咱怎麼說也屬高學位了,所以住宿條件相對好些,一室兩人。”
易軒淡笑著打開公文包,從裏麵掏出煙,遞了一支給梁沫。
易軒與他握手時就看到了,這貨右手食指和中指指頭位置微微發黃,這是典型老煙民。
“喲,不耐啊,師弟居然抽中華。”
“師兄,就這一包,可是花了我幾天的夥食費。”
梁沫上前拍了拍他道:
“師弟,沒必要這樣,咱的學位在這,就是糊著狗屎在身上,也不會被人低看,所以你這完全沒必要。”
易軒也不是首次跟首都人打交道,知道這幫人看對眼了,會掏心的那種。
“謝謝師兄,那以後可得師兄多多關照。”
易軒自不會有意隱瞞,但自己的幾個破廠他也沒什麼好顯擺的,特別是在首都之地。
下午,他準備離開京大時,梁沫再次攀上他脖子道:
“兄弟,老師說你隻是來報個名,還要回去完成本科學業,別急著走,今晚哥們帶你去玩。”
易軒不著痕跡的往邊上跨一步,跟一個男人膩歪算怎麼回事?
“師兄,我晚上還有事呢。”
梁沫麵上不喜道:
“首都你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麼事,別磨嘰。告訴你,今天有人包了老莫,咱去打牙祭,毛錢不用花。”
易軒想了想,也就沒有推辭同意了下來。
反正在哪吃也是吃,今天邵君他們有事,陸映要參加什麼同學會,所以他就算回招待所依然是孤家寡人,不對還有兩個小尾巴。
不過想想那兩個一直板著臉的貨,似乎還是跟梁沫吃老莫有意思些。
下午他就沒再出去,5點鍾梁沫帶著他出發。
梁沫換了身衣服,上身夾克衫,下身牛仔褲,居然還在耳朵邊裝了個假耳釘,出了校門就開始攔車。
“兄弟,今天這些開銷算我的,你別在意,讓你知道知道大城市是怎麼過活的。”
易軒大概明白梁沫是個怎麼樣的人了。
就是那種極度顯擺又缺少對象的人,剛好易軒來了,來自小城市沒見過世麵,一切都符合他顯擺的條件。
老莫離學校打車也就10塊錢左右,兩人下車,剛好碰到一個開著桑塔拉的貨。
“喲,梁沫,這可是巧,聽說你現在躲學校裏當好好學生了,這可與你的畫風不符。”
來人身材挺高,易軒目測至少有1米85,麵頰沒什麼肉,給人一種刻薄之感,此刻穿著一身西裝,顯得派頭十足。
手中拿著一把車鑰匙,時不時的用鑰匙點一點梁沫。
易軒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又是一個愛裝的,這是多怕別人不知道他有車?
“付周,還真是巧,你小學畢業了嗎?也挺不容易啊!”
易軒終於沒忍住笑了起來,北方人相較南方人,骨子裏就多一些幽默細胞,一句成績差,被他說出小學沒畢業,梁沫還真他娘的有才。
付周被梁沫刺得滿麵通紅,知道耍嘴皮子不是對手,剛好聽到他笑,矛頭當下指向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