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軒有些好笑。
早些年當過兵的人,似乎都帶著一點別人無法理解的倔勁。
不過也正常,沒有這樣的倔勁,怎麼可能在裝備物資極度匱乏的情況下,打贏那場曠日持久而又偉大的戰役。
“我六哥慘呢,這兩天他都想著花錢雇個朋友了。”
易軒卟哧笑了,想到陸軍那不靠譜的樣子,這事他可能還真能幹得出來。
陸軍26歲了,確實算是大齡青年,邵君的兒子都快能打醬油了,這貨還單著呢。
“人會不會很多?你爺爺喜歡什麼?”
“這你就別管了,我爺爺喜歡槍,你能買得到?”
易軒笑了笑,如果早先講他還真能買得到,隻是不敢買違法啊!
現在的老毛子,別說換他們的裝備,隻要能換的,對方幾乎會毫不猶豫。
突然想到自己要送什麼了,不過東西不在他的地方,而在邵君那裏。
邵君喜歡收集勳章,剛好前段時間托人收到了兩枚老毛子級別很高的勝利勳章,這玩意整個蘇聯也沒有幾枚。
當時他打電話給易軒,一陣的顯擺,將兩枚勳章都誇成了天上地下絕無僅有了。
下午時分,他就陪著陸映逛街。
不過兩人更多的時間是在映象,給易軒挑選衣服。
時至四月,一套西服當然合身,而易軒近1米8的身高,不胖不瘦,妥妥地衣服架子。
其實早就挑好了一套,不過陸映就不想放過他,恨不得將店裏的每套衣服都試一遍。
店長不認識易軒,他們的任命由吳黨生操辦,培訓直接由原先的第一任店長,現升為銷售經理的吳娟負責。
他剛剛準備提醒兩人一句,就被雷子拉到一邊低語了兩句,回來就變成了陸映的幫手。
眼看天色不早,兩人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當然是陸映不舍,他被一下午的試衣,已試成了工具人。
出來給邵君和陸軍電話:
“君哥,你上次不是說尋摸了兩枚好東西嘛,晚上帶來給老弟開開眼。”
邵君聽到終於有人欣賞,當即高興的哈哈大笑,答應晚上一定帶著。
1990年,似乎是改開的一個分水嶺。
在這一年,原先剛剛冒芽的民企,像是經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一樣,根莖慢慢茁壯起來。
邵君說有個不錯的會館,易軒想了想沒同意去。
他明白邵君所說的會館跟後世的會所之類不同,但這樣的場合他同樣不喜歡,因為人人頭上頂著不是身份就是身價,在那個地方以期一覽眾山小。
“六子,你女朋友有著落了嗎?要不要哥哥給你安排一個,你說要啥樣的,明星還是明媛?”
陸軍原本正在開酒的手停了下來,麵上也爬上了憂愁。
“好了,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吃飯。”
陸映抿嘴輕笑了會,還是出言幫自己哥哥,不過這種類似補刀的說法,還是讓陸軍覺得再次受了爆擊。
“君哥,這玩意很稀少?”
“朱可夫知道吧,斯大林總知道吧,這個勳章當時就是授於他們這一級的人物。”
易軒這還是第一次知曉,所謂的勝利勳章,是授於元帥一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