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脾氣暴躁看著不像醫生反倒像是屠夫的大夫,抄起一個藥罐子直接過來要砸鍾白,口中更是怒喝連連:“去去去,一邊呆著去!再胡亂呱燥耽誤老子治病救人,看老子不砸死你!”
鍾白對這種一腳就能踹飛八米的小角色根本沒有看在眼中,而是又運起望氣術,有一個算一個觀察起屋內的所有人,燈下黑的道理鍾白上一世就懂得,道行高深的妖鬼化作人形,白日出沒也不是什麼難事。
陸長空卻是不幹了:“諸位,這是我師弟名叫鍾白,乃是家師的關門弟子,更是我派未來的掌門人!誰要是對他不敬,可不要怪陸某人翻臉!”
一聽這乞丐乃是陸長空的師弟,屋裏的大夫們卻是都噤聲了!那屠夫般的家夥更是放下藥罐悄悄退回座位慢慢坐了下去。
書房裏的人,不是別人,都是景州能叫出字號的大夫,大家都忙的很,要不是陸家一人一百塊銀元請過來,誰吃飽撐的在這裏呆著?
既然這小子是陸長空的師弟,看樣子又是屬於那種沒腦子的二百五愣頭青,真不值得跟他置氣,何況為了錢也不能開罪他!
一百塊銀元啊,想自己一年日日夜夜跟那些泥腿子打交道都賺不來,再添上幾十塊,就可以在景州城最繁華的金玉坊內買上一套二進小院了。
當然了,這屋裏麵也有真正的良醫,不受絲毫影響依然在冥思苦想著治療病人的方子。
“思念過重?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屋裏都是普通人,鍾白收起望氣術,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問。
“哎,此事說來話就長了,靈兒本有一未婚夫名為許奉,這許家與我陸家一樣,也是景州百年望族,我與其父更是二十幾年的老友,說是通家之好一點也不為過。
靈兒與許奉的親事乃是指腹為婚,兩家若生的都是男孩就結為兄弟,一男一女則結為夫妻。
許奉雖是庶出,卻是文武雙全,接人待物更是讓人如沐春風,比起他那嫡出的兄長來,很是得他父親疼愛,我對其也很是欣賞,靈兒更別說了,喜歡他喜歡的緊,兩個人打小青梅竹馬感情沒的說。
在許奉十五歲的時候,我那老友就說過要把除了景州之外的全部許家產業都傳給他。
隻是這孩子命不好,十歲時親母病故,在上個月,我那老友也突發心疾過世,家業沒有繼承也就算了,我陸家不缺錢,我更是隻有一子一女,隻要他一直對靈兒好,家業給他一半也不是不可。
埋葬了我那老友後我與靈兒就勸他來我家住些時日,一來是散散心,二來也可以躲開許家各房爭奪家產的旋渦。
可是許奉堅持要為父守陵一年,孩子有孝心我也不能強人所難不是,隻能派了幾個身手不錯的護院保護他,可就在十天前,許奉突然獨自一人在許家大宅中吐血而亡。
坊間都說是被其大母害死的,我也報了官,驗屍結果卻是全身沒有任何毆打的痕跡,內傷沒有,中毒也沒有!
這事隻能不了了之,其兄長說是橫死未婚之人不能進許家祖墳,許奉畢竟差點就成了我的女婿,我也是打小看著他長大,就花錢在西山金雞嶺買了塊墓地把他葬了。
“妥了,問題應該就是出在這裏!師兄,我說靈兒昏迷不醒,不是有什麼病而是妖鬼纏身魂魄離體導致的,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