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動她,這件事先到此為止。”他沉聲回道。
門外,黎宴胸腔裏卻湧起了滔天的怒火,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水果盤,一把將書房的門推了開來。
“安路遙,你就是這麼包庇她的?”黎宴冷聲朝他質問道,然而果盤在她手裏微微顫動著,攥著的指節都發白了。
安路遙轉聽到聲響早已轉過身,看她的反應,知道她已經聽到了對話。
他眸光清冷,雙手背在身後,像看陌生人一樣睨視著她:“情婦和正室怎能相比。”
“安路遙!”黎宴頓時扭曲了表情,將手裏的果盤摔到他麵前。
但她遠遠覺得不夠解氣,像瘋了似的推倒了牆角的花瓶,又把書櫥裏的書都甩到了地上,將幾本書拿出來撕了個粉碎。
很快,書房裏就亂成了一團,到處都飛揚著碎屑。
安路遙雙手環在胸前,冷聲道:“黎宴,我勸你適可而止!”
黎宴像潑婦般發泄完,看到安路遙冷靜的注視著她,仍舊無動於衷,氣得轉身摔門出去,直接進了客房,倒頭就躺在了床上。
筋疲力盡的她很快就睡著了過去。
安路遙看著滿室的狼藉,冷著臉來到樓下,吩咐傭人第二日派人來處理。
淩晨時分,安路遙來到客房門前,伸手推了推,門紋絲未動。
他眸光陰寒無比,拿了備份鑰匙硬強行打開門,闖了進去。
黎宴是被一陣陣濕熱的啃咬般的吻弄醒的。
倏的睜開眼睛,她看到房間一片昏暗,隻有窗簾微微打開著,清幽的月光投了進來。
她立刻驚覺自己身上清涼了不少,似乎衣物都褪去了不少。
這個混蛋!
黎宴想伸手推開他,卻被他沉重的身體壓著動彈不了。
翌日,黎宴睜開雙眼時,安路遙摟著她還未醒來。她又羞又怒的看著自己和他赤裸的抱在一起,使勁的掰開了他的胳膊就想下床。
沒想到,身後伸過來一隻強有力的胳膊將她拽了回去。
安路遙長臂一伸,將她摟在了懷裏,半支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她。
“安大總裁,你還想怎麼樣!”黎宴狠狠地瞪著他說道。
“我需要,在你身上留點東西。”
看著她唇上的傑作和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他幽冷的笑了一聲,對自己的成果十分滿意。
站在浴室裏的鏡子前,黎宴終於知道他說的留點東西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該死的混蛋!”她捂著自己被啃咬得紅腫的嘴唇,手指撫上脖子還有身上或大或小的吻痕,不由得十分惱火。
進浴室前,安路遙斬釘截鐵地警告她,今天不許請假,不然晚上加倍給她“獎賞”。
他分明就是想讓自己難堪,黎宴憤恨的抓緊了浴袍的一角,咬著下唇,恨不得將他海扁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