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特意等在公司外的薛連陽卻感到奇怪,她不是想知道真相,答應自己放棄薛氏了嗎,為何又來上班了?
思及此,薛琬已經走進了大樓,他進不去,沒法追上去問她。
下午時分,他終於等到薛琬從薛氏集團出來了,不過是直接開著車從側樓出來的。
薛連陽認得她的車,連忙上自己的車,悄悄跟了上去。
一連行駛了一個多小時,薛琬還沒停下來,而她走的路線,也越來越偏,行人和車輛越來越稀少。
直到最後,他遠遠地看到墓園的大門,才明白這個黃毛丫頭來這裏的原因。
薛琬將車停好,走進了墓園深處,徑直來到了薛父的墓碑麵前。
她默默地站在墓前,讓混雜的思緒在胸腔裏湧動了一分鍾後,才啞著嗓子開了口。
“爸,昨天出了件事兒,您知道嗎。薛連陽竟然說我不是您的親生女兒,我知道後真的不敢相信,是他想害我,還是,其實我真的不是您的女兒?”
輕靈的嗓音在墓碑前回蕩著,仿佛在疑惑,仿佛在質問,也在迷惘。
又靜默的站了好一會兒,她才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爸,您要是在天有靈,就請告訴我真相吧,我知道以後絕不會怪罪你們的。”
這時,薛連陽從後麵走了出來,幽幽的說道:“薛琬,你為什麼又去上班了,難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薛琬下了一跳,身體猛然抖了抖,回轉了身過去,才發現薛連陽已經站在了麵前。
定了定神,她堅定地說道:“我暫時不會讓出總裁的位置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什麼?你這個野種,也配掌管薛氏?”他惱羞成怒的吼道,揚起手想打她,隨即又憤憤的說著,“我大哥真是眼瞎了,會讓你做薛氏的繼承人,當年我就該讓他做不了這個決定!”
“你怎麼能讓我爸做出決定?”薛琬眯起了眼睛,打量著他老奸巨猾的麵孔。
“因為我……”薛連陽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卻及時反映過來,住了口。
薛琬狐疑的看著他,心裏立刻肯定,薛連陽在背後做了什麼事情,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
“薛連陽,你到底有什麼事隱瞞著我們?”她用審視的口吻問道。
“你這個薛家的野種,憑什麼過問薛家的事情,你根本沒資格這樣問我,你的存在,對薛家實在是一個巨大的恥辱。”薛連陽咬牙恨恨地說道,眼神裏似乎透出一股陰狠來。
薛琬心髒驟縮,感覺到了他的殺氣,眼裏不由得生出懼意,腳跟微微向後挪了挪腳步。
薛連陽及時收起了表情,淩厲的目光像刀子般剜在她臉上,“你不是我大哥的女兒,我們薛家沒你這個野種,你給我滾出大哥墓地!”他伸出手指指著她,麵目俱是恨意。
薛琬被再次嚇了一跳,心神被震得都戰栗起來。
這個老男人一再堅持說她不是薛家的孩子,看來一定是有什麼更為有力的事實沒告訴她了。
“有本事,你現在就告訴我真相!”她急紅了眼眶,大聲吼道。
薛連陽仰天大笑,“除非你卸任,否則我會一直讓公司那幫人用異樣的眼光盯著你,直到死你也是薛家的野種,在薛氏無名無姓,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