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陸笙深感無力,抓著她手臂的手放鬆了力道,薛琬立刻迅速抽回了手腕。
看在她是一個病患的份上,他沒有過多跟她計較下去,陪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陸笙回到莊園後,雲煙大老遠便看到她的臉色不是很好,嫉恨的光快速劃過眼底,知道他一定是去醫院看薛琬了。
她調整了表情,讓自己露出笑容,快步迎上去道:“阿笙,回來了,辛苦了,我們一起用午飯吧?”
陸笙看也沒看她,手插在褲兜裏冷冷扔下一句“沒胃口”,徑直回了臥室。
看著離去的高大背影,雲煙嫉恨的用指甲掐進自己的胳膊,“薛琬,你給我等著!”
一整天下來,陸笙隻要想起早上在醫院探望薛琬的情景,就會心神不定,一股煩躁之感總是揮之不去,但每當薛琬的臉浮現在他麵前,他就能稍微平靜下來。
所以,一直到了大晚上的淩晨時分,他也沒睡。
穿上外套後,他下床出了臥室,來到樓下啟動車子往醫院而去。
人剛離開,便從房子裏的階梯上走下來一個人影,雲煙叫上了莊園的司機,跟在陸笙後麵出發了。
陸笙驅車行駛在安靜的街道上,一路往醫院飛奔而去。
趕到薛琬病房時,他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裏看,果然裏麵已經熄了燈,人睡下了。
輕輕推開門,他悄聲走了進去來到床前。
靜謐的月光從窗戶灑下來籠罩在床沿邊上,陸笙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聽著她靜靜的呼吸聲,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薛琬背對著月光,一張靜美祥和的臉藏在陰影下,看上去是那麼安寧美好。
陸笙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安靜的睡顏上,久久未動。
直到月光移了很長一段距離,他才悄然起身,輕輕來到床頭的另一邊,脫了鞋躺在她身邊躺下,伸出長臂輕擁著她,慢慢合上了眼睛。
病房門上的玻璃窗,一雙嫉恨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的景象。
雲煙踮著的腳尖慢慢放了下來,雙目發紅,神情肅殺。
陸笙做的一樁又一樁事情,讓她感到自己的地位越來越危險,更加堅定了她要把薛琬盡快交給喬諾的決心。
翌日,天還黑著的淩晨時分,陸笙起身離開了醫院。
待他一走,薛琬病房所在的那條走廊拐角處立刻閃出一個身影。
那人拿起手機給雲煙撥了一個電話,通知她陸笙走了。
雲煙收到消息,當即撥了電話過去給喬諾。
“喂,現在天還沒亮,你們立刻行動,這是個絕好的機會。”
一個小時後,薛琬的病房門外便出現了幾個黑影。
幾個人閃身進了病房,朝病床上走去。
一個黑夾克的男人拿出了懷裏的一管藥劑,灌入了針孔的注射筒了,另外幾個人則分別候在床頭,以防薛琬醒來掙紮叫喊。
夾克男豎起注滿了的針筒,針尖頓時濺出了一些液體。
他舉著針,緩緩朝薛琬的脖頸上刺去。
熟睡的薛琬被這陣異動驚醒,剛一睜開眼睛,兩邊守著的人立刻用麻布捂住她的嘴,另外幾個則按住了她的雙手和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