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想安靜的陪在她身邊,直到她找回自己的真實心意,不再需要他。
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他知道她不肯自己說出那個想法,隻好替她說了。
“宴,我陪你去看看他吧,他剛好也在這家醫院,怎麼說都救過你,是應該去看望看望他。”蔣封塵濃眉皺著,替她說了出來。
黎宴水潤的眸子睜大了,緊張的看向他:“是嗎,對、對,我是應該去看看他,他肯定很痛,現在在忍著等我去看他。”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騰的從床上站了起來,搓著手來回走著。
“那我們、走?”她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放了,揉著衣角無措的望著蔣封塵。
“你是不是傻,先把病服給換了,然後我們就去看他。”他無奈的開口,心裏卻微微發熱,真的好想把這個傻瓜擁入懷裏好好抱著。
“對,我去換衣服,你等等我。”黎宴像是找到了方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後進了後麵的更衣室。
十分鍾後,她才磨磨蹭蹭的出來了,蔣封塵眼前亮了亮,發現她穿了一條粉紅色的長袖連衣裙,外麵套了一件米白色針織衫,讓她看起來溫婉又大方。
他視線定在她臉上,還一眼看到她塗了一層薄薄的口紅,氣色頓時提升了許多。
蔣封塵眸光黯淡了些許,這些,都是她為那個男人打扮的,沒有一丁點是屬於他的,早知道會是這種情況,此時看到還是會忍不住心痛。
他勉強勾起唇角,真心地誇讚道:“很漂亮,這樣去看望他也不會失禮,走吧。”
安路遙的病房在隔壁的一棟樓裏,蔣封塵帶著她進了住院部,在護士站打聽到他的病房,拉著黎宴乘了電梯往上而去。
“在409,特殊加護VIP病房。”
出了電梯,他對說了一句,拉著她往走廊盡頭的象牙白色的病房門走去。
黎宴原本就咚咚快速跳個不停的心髒,此時跳動得更加快了。
蔣封塵的手剛要按到門把手上,這時,從後麵傳來了一道諷刺的聲音。
“這是誰呢,我沒看錯的話,這就是害我兒子被瘋狗咬傷的那位吧?”
兩人轉身看過去,黎宴一眼就認出這是那天趕來醫院的安路遙的母親,她還是那麼雍容華貴,肩上披著一條黑色絨毛的披肩,渾身珠光寶氣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蔣封塵的手放下了,拉著黎宴站得離那扇門遠了許多。
“伯母,你、你好,我來是想看看安路遙,他、他的傷勢怎麼樣了?”黎宴麵色變得很蒼白,盡管有一萬個不情願看到她,但還是硬著頭皮和她打了招呼。
“我想,這裏應該不歡迎一個害得我兒子身上被咬得多處是傷的女人來看他。你沒有資格,黎宴,你知道你把路遙害得不止一星半點的慘嗎?”安母盛氣淩人的環著手臂,眼神蔑視的瞥著她。
安母早就知道安路遙在外麵有一個熱戀的女人,但一直沒能見到本人,沒想到這次因了安路遙被咬傷的事件,在醫院第一次碰見了她。
千想萬想,她沒想到自己兒子居然喜歡這種美豔類型的,這樣的女人豪門裏一抓一大把,為什麼偏偏看中了這個女人?